兩周後。
安康醫院大門兩側,高大的玻璃幕牆無聲展示着醫院内部的忙中有序。
席青推開玻璃門,闊步進入安康醫院,微笑對前台的小姑娘道:“你好,我跟戚院長約好下午三點會面,請問他的辦公室在幾層?”
前台小妹瞪大雙眼,被放大的帥臉驚豔到,半晌才回神,臉頰泛紅,低頭假裝查看電腦,輕聲回答:“席青院長是吧,戚院長的辦公室在六樓,但是很抱歉,戚院長還在會客,請您稍等可以嗎?”
席青颔首道謝,“是我早到了,那我先随意逛逛。”
前台小妹看着席青的挺拔背影,情不自禁贊歎。瞧這身材,瞧這氣質。
席青一身藏藍西裝泛着細膩光澤,透露出低調的奢華,腳踏锃亮的純黑皮鞋,散發着自信從容的氣場,引得衆人側目。
經過整潔明亮的長廊時,不遠處的科室内正爆發着一陣激烈争吵。聽到意料之中的熟悉聲音,席青噙着漫不經心的淡笑,站在科室門外。
“我交代過你要跟心電圖技師說加做特殊體位和Holter監測,是你忘了才導緻餘女士心絞加重!”面對找上門的患者家屬,帶教老師眼珠一轉,朝着本就看不順眼的陳遠川怒斥。
“你壓根沒交代!”陳遠川一驚,沒想到帶教老師如此不要臉。
帶教老師的單眼皮微眯,持着正氣凜然的語氣道:“陳遠川,做錯了事情不承認,老師對你很失望,你趕緊向家屬道歉吧!”
陳遠川氣急而笑,一時啞口無言。怒火中燒的年輕男子看着他倆互相推卸責任,猛地沖過來。
他的雙手死死扯住陳遠川的衣領,眼眶布滿血絲,字從牙縫裡擠出來:“我不管是誰的失誤,我媽現在進ICU了,如果她真有什麼不測,你們通通都要陪葬。”
陳遠川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盡量讓自己保持理智,“這位家屬,您先冷靜一下。”
“你叫我怎麼冷靜,躺着的是我媽!”年輕男子大吼,幾滴口水噴在了陳遠川臉上。
陳遠川眉宇擰緊,巧妙掰開對方的手指,不動聲色解除了年輕男子的桎梏。
自從前段時間,陳遠川完成救治李夢亭那個限時任務後,領取了系統獎勵,抽了四次獎。
第一輪得到了一套名為《六陽健體拳》的功法,哪個男人心中沒有武俠夢呢?陳遠川喜笑顔開,接下來三輪卻都變成了雞肋的藥方和藥材。
還剩最後一次機會,陳遠川猶豫半天還是決定先攢着,有需要再抽。
陳遠川堅持每日晨練一小時再上班,身材雖然沒有大的改變,但明顯肌肉線條更流暢了,爆發力也更強,健康的膚色中透出瑩潤的質感。
加上服用了同樣是獎勵的出塵洗髓丹,最近形象氣質提升不止一星半點,許英然都質問陳遠川是不是偷偷去H國整容了。
“笃笃笃。”聽了一小會牆角的席青清了下喉嚨,徐步踏入科室,微笑對一臉震驚的陳遠川道:“陳公子,隔着很遠就聽到你聲音了,沒想到你拒絕我代表春至的邀請,是來了這裡……”
席青好像這時才注意到這裡的狀況,微皺鼻子,疑惑道:“這是在?”
陳遠川立馬反應過來席青的意思,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既然席青主動給自己擡身份,陳遠川當然接受了。
“沒什麼,就是我的帶教老師他……”陳遠川看着席青又轉向帶教老師,話音落到一半,神色為難。
事件發展得峰回路轉,帶教老師目瞪口呆,他當然認識這位醫療界鼎鼎大名的青年才俊。
之前暗中看過陳遠川的檔案,他不是一個單親家庭的窮小子嗎?怎麼會結識到自己都觸及不到的大人物,并且聽席青語氣,兩人還頗為熟稔。
帶教老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回想起自己欺壓陳遠川的種種事件,心髒好像被無形的手一把攥住,悔得腸子都青了。
誰不知道席青旗下的春至醫院是G市Top1的存在,而自己身處的安康醫院隻是一所小小的二級醫院。
如果自己當初對陳遠川好一些,說不定陳遠川還能引薦自己到春至……
帶教老師欲哭無淚。不明所以的年輕男子卻不賣給席青面子,眉頭豎起,“你誰啊?這兒沒你的事!”
對于年輕男子的無禮,席青面不改色,悠悠說道:“我是春至的院長,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年輕男子聞言一愣,随後大驚,膝彎一軟跪下,涕淚橫流,“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讓我母親到春至治療,我母親心絞痛快堅持不住了。”
母親病發時,年輕男子第一反應就是送去春至醫院,然而春至作為頂尖私立醫院,價格昂貴不提,多少有權有勢的人蹲守着空床位,他這樣的普通人根本挂不上号。
席青走上來扶起年輕男子,溫聲道:“沒問題,心病科那邊剛好研發了一項新的技術,對您母親的病應該有很大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