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立刻離開,再去看裴雀,一張臉被自己的情緒鼓動得紅撲撲的,她覺得自己又要發燒了。
還好裴雀的呼吸依舊平穩,仍處于睡夢中。
燕厘安抿嘴竊喜,又看了裴雀好一會兒,才起身想去倒水。
隻不過她跪地上太久,血液不流通,猛然站起來,膝蓋崴了一下,重重磕在沙發旁邊的茶幾上,發出了一聲足以喚醒人的脆響。
裴雀也醒了,她睜開眼睛,看到燕厘安淚眼汪汪地捂着膝蓋。
“怎麼了?”裴雀連忙起身去扶她。
“撞到膝蓋了,想喝水。”
“你可以喊我給你倒的,我看看。”裴雀看燕厘安淚都流出來了,連忙讓她坐下,緊接着扒開她的浴袍下擺,想去看她的膝蓋。
隻見原本白皙的膝蓋上紅彤彤,按照裴雀多年的跳舞經驗,過不了多久,這裡就會紫起來。
“你太不小心了。”裴雀說着,掌心已經捂在燕厘安的膝蓋上。
“對不起。”燕厘安想着這是不是剛剛自己想偷親裴雀的報應,脫口而出就是對不起。
“我沒有要你道歉。”裴雀擡頭,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放在人家膝蓋上,而且眼前是燕厘安雪白的大腿。
“我去給你拿熱毛巾敷一下。”
去到洗手間,裴雀給自己洗了把臉,壓制住内心湧出的躁動,剛剛那一幕的沖擊力太大了,裴雀覺得燕厘安實在,實在太過天然,她根本想不到自己對别人的吸引力。
裴雀雙手抓着洗臉盆的邊緣,手背青筋凸起,看着鏡子中還滴着水滴臉龐,眼簾低垂,腦中不斷回蕩着燕厘安喝水的模樣,她的脖子,她的鎖骨,她的大腿......
此時的裴雀氣質陰郁低沉,跟平時的無害有着天壤之别,更像她在跳黑天鵝之前的模樣,充滿着欲望。
而這又讓裴雀想起學生時代發生過的事情,這讓她沒來由的一陣反胃惡心,重新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水聲讓人更加煩躁。
裴雀幹嘔了好幾下,才眼眶通紅地止住腦中的念頭。
又在洗手間呆了好一會過了好一會,她才拿了一條熱毛巾出來,幫燕厘安敷在膝蓋上。
“明天肯定會腫起來。”
“明天我就回國了。”
“......我也是,明天回高盧,2月份我回國過年,到時我有兩個月的假期。”
“到時住我家吧,媽媽有跟你說過你家原來那一片被列為拆遷地麼?”
裴雀家已經很多年沒住人,那裡位于老城區,半年前被列為拆遷項目之一。
“我是不是也要成為富婆了?”
“你家面積不大,應該也分不到很多,好像是按照面積賠償的。”燕厘安按照自己了解的說,一副傻乎乎的模樣。
“再怎麼拆,肯定也沒你家有錢。”
燕厘安愣了一下,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肯定也是很大一筆錢的,你會成為富婆。”
“一百來萬算什麼富婆?”裴雀好笑,她早就知道自己大概會得到多少拆遷款,但她喜歡看燕厘安突然不冷靜穩重的樣子。
“算的,算的,我自己的存款才30多萬呢,我沒你有錢。”
“才這麼多嗎?”裴雀好奇,在她的印象中,即使裴雀作為一個富N代,應該有很多存款。
“我的工資大概4000多一點。”燕厘安見裴雀好像沒有生氣的模樣,這才放松下來,“保險什麼的還是大姐幫我買的。”
“這麼少嗎?”裴雀震驚地看着燕厘安。
“夠吃飯就行,房子跟車是大姐給我買的,衣服什麼也不用我買,我沒有很多用到錢的地方,不過存來存去就隻有這麼多。”
“樂姐真寵你。”
“她說我像她大閨女。”
“是哦,畢竟你們相差那麼多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