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因為想着事情,燕厘安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滑雪好像很有趣,但我不太會。”裴雀說。
“我教你,媽媽那裡就有裝備,我們吃完去拿?”
“好呀。”
“松餅還要嗎?”見裴雀碟子裡的松餅快吃完,燕厘安示意還有一個。
“隻能再吃半個。”裴雀舉起叉子,很自然地去切剩下的松餅,三個松餅,一人一個半。
今天做得還算成功。
燕厘安把剩下的半個叉到自己碟中,有些自得。
明天不出門的話,可以做做午餐,以防裴雀覺得太過,拉上媽媽好了。
一邊想着明天午餐要做什麼,燕厘安把碟子裡的松餅吃完,一旁的裴雀趁着她擦嘴的時候,把碟子叉子放進洗碗櫃。
“我去換衣服收拾一下,我們先去媽媽那裡。”燕厘安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裴雀則坐在沙發上等燕厘安,她早就戴上手套,跟燕厘安重逢這段時間,除了一些意外的觸碰,她跟後者從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觸碰。
看着窗外低層建築發呆,今天天氣很好,就連一些種植在樓頂,已經脫光葉子的植物都在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裴雀又将目光移動到從陽台進來的玄關上,那裡吊着一串綿羊,數隻綿羊高低錯落,随着縫隙吹進來的風輕微搖晃,不用想,這也是擅長編制手工的燕厘安的手筆,雖然整個屋子的設計看起來簡約冷淡,但像這樣可愛柔軟的東西,裴雀總是能随意看到。
像是沙發上鋪着的坐墊,插在角落案台上的花等等,隻要仔細去看,就能看清燕厘安的一切,她像個孩子,按照家長期望的模樣成長着,學習着他們要求的好品質,遵循着他們要求的好習慣,但畢竟還是個孩子,隻要認識燕厘安夠久,每個人都會下意識想去呵護她這些美好的品格,希望她一直按照這樣的道路走下去,這是見識這個世界還美好着的關鍵。
拿起一個抱枕,裴雀把它抱在懷裡,下巴靠着,昏昏欲睡。
直到換了長褲走出來的燕厘安,她看着裴雀好像要睡過去了,輕輕坐在她旁邊,又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還是早上10點多一些。
“要出發了嗎?”裴雀睜開眼睛。
“你還困?”
“沒,隻是覺得今天天氣很好。”
“現在還早,要不要先散會步?”燕厘安起身。
“也可以。”裴雀跟着她一起。
“我們這棟樓五樓有個中層花園,連接附近幾棟樓,那裡有兩隻野貓,還有人在那裡種花呢。”兩人一邊走一邊閑聊。
“你喜歡貓?”
“喜歡。”燕厘安在出門的玄關壁櫃裡拿出她準備的貓條,拿了兩根,“你呢?”
“也喜歡,不過我喜歡狗多一點。”
兩人出門,按了電梯往五層去。
通過電梯間,用電子卡刷開門,展開在她們面前的就是一個安甯僻靜的樓層花園還有冬日陽光以及冷空氣。
“貓在這裡,冬天會不會冷?”
“不會,有遮掩跟貓窩,這裡有兩隻貓,它們有各自的領地。”經常來這裡散步的燕厘安熟練地帶着裴雀往貓活動的地方走去,路過一片空地時,看到四個老人正在打麻将。
“這裡是這幾棟樓的老人喜歡的活動場地,雖然不能跳廣場舞,但是他們喜歡在這裡打麻将,打牌,聽評書什麼的。”燕厘安繼續跟裴雀介紹。
“小安啊,要來一局不?”一個老婦人看到燕厘安,笑着跟她打招呼。
“李阿姨,不用了,我等下還要去我媽那邊,你們玩好啊。”燕厘安禮貌地回了句,顯然她以前跟她們一起打過麻将。
這讓裴雀有些疑惑,燕厘安應該是有工作的,但她對這裡的熟悉感,簡直好像那些老人家一樣。
“你經常來中層花園?”
“以前有段時間會常來跟他們打麻将,我還挺厲害的。”燕厘安眨了下眼睛,自以為俏皮可愛。
“多才多藝哦。”裴雀笑了起來。
“我學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燕厘安也朝裴雀笑,眉梢微微下垂,眼底好像都比别人多了光。
“你還會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
“嗯......編織奇奇怪怪的東西不算的話,我學過古筝,會吹埙,用英文朗誦詩歌。”
“埙?是一種樂器嗎?”
“是華夏一種很古老的樂器,有機會我吹給你聽。”兩人說着,來到貓活動的地方。
“現在很冷,它們應該躲在貓窩裡了,我們先去看橘貓。”燕厘安帶着裴雀繞到一個背風的屋檐下,那裡圍起了一個很小的屋子,裡面放着毛毯,貓窩,還有一些水跟貓糧。
而那隻橘貓果然在裡面睡覺。
“喵喵。”燕厘安喊了一聲,正在睡覺的橘貓擡頭看了眼她,也喵回了一句,好像看到老朋友,它站起來,伸了下懶腰,又喵喵叫了幾聲,蹭起燕厘安的褲腳。
“我每次來都會給它帶一點零食,它就記住我了。”燕厘安跟裴雀解釋,接着先拿手指給橘貓聞了聞,等它熟悉了之後,才拿出貓條。
“你要喂嗎?”她扭頭問裴雀。
“可以嗎?”裴雀看到那隻胖乎乎的橘貓,也是一陣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