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天才學什麼都比别人快。”褚青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燕厘安身邊,看着遠處的裴雀贊美。
“嗯。”燕厘安點了點頭,心裡有絲絲自豪。
褚青微微低頭,尋找着可以跟燕厘安交流的話題,後者看似溫和,但其實也沒想象中那麼好接近。
這并不是燕厘安高傲,而是驟然見面,想要跟對方變得親密是需要時間跟時機的。
“有沒有壓力很大,要是不小心受傷就完蛋了。”褚青看出燕厘安的擔憂,打趣說道。
“有點,要是裴雀不能上台表演,媽媽會殺了我的。”燕厘安微微歎了口氣,明明是她答應裴雀來滑雪的,真的到了滑雪場,她反而生出擔憂來。
“你認識裴雀很多年了?”褚青好奇地問。
“很小就認識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那真是太好了,你喜歡她?”褚青一擊直球打得燕厘安措手不及,她的目光終于從裴雀的背影移回來,看向褚青。
“這麼明顯嗎?”要知道褚青跟自己是第一次見面,難道自己的表現在外人看來這麼超出?
“還好啦,隻是我對這方面的事情比較敏感。”褚青笑了起來。
“你會把這件事告訴于曉萌她們嗎?”燕厘安警惕問道。
“不會,除非你們自己公布,我不喜歡嚼舌根。”褚青看起來是個十分爽利的人,有什麼說什麼,并沒有什麼忌諱。
“不過看起來你還沒有表白,為什麼不告訴她呢?”
“我想陪她慢慢克服恐懼症......”燕厘安嘟囔。
“表白也可以陪她克服吧?”
“我還沒考慮清楚,我怕她有顧慮,可能她根本不在乎我喜不喜歡她,她又要跳舞,還要治療恐懼症,”大概是面對褚青這個剛認識的陌生人,燕厘安反而能更加坦然說出自己的心事,“我能做的,就是多陪陪她,不是嗎?”
“我覺得有時候愛意說出來也很重要,因為說來就意味着告訴對方,你很重要,如果不說,對方可能就會覺得自己沒那麼重要了。”
“......我有在想怎麼樣才能讓她放松接受我。”
褚青又笑了起來,在她看來,燕厘安真是一個認真得可愛的富家大小姐,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還以為富N代都是鼻孔朝天,傲嬌又難以溝通的狗。
正說着,燕厘安注意到裴雀身形不穩,正往側前方滑去,立刻蹬了下雪杖,丢下一句,“我去看看。”
飛速滑到裴雀面前,燕厘安用技巧超過她,擋在她面前,幫她刹車。
後者重心不再向前,而是以标準的側面摔倒姿勢,摔在了燕厘安身上。
“摔到你沒有?”裴雀急忙問。
“我沒事,你看起來玩得很開心嘛~”倒在雪地的燕厘安看裴雀一張臉都紅了,也不知道是凍紅的還是興奮。
“非常有趣,以後我都會滑雪。”裴雀控制着自己的重心,努力讓自己顯得笨拙一點,努力藏着自己的私心。
“嘿。”燕厘安站起來,把裴雀拉起來,“我陪你滑一陣,喜歡的話,明天繼續住酒店,再玩兩天。”
兩人慢慢往山坡爬去,準備再滑一陣。
直到太陽快下山,她們才重新再山頂的咖啡廳聚會。
從雪山山頂看落日無比狀況,整片空間都被染成橘紅色,配合着揚起的白雪,霧氣缭繞,遠方的地平線也被一片金虹光芒漸漸吞沒,映射出藍與紅交織的天際線。
在褚青的提議下,燕厘安,裴雀,于曉萌,燕雙葉一起合拍了張照片,前者則沒有跟她們一起。
之後幾個人回到山頂咖啡廳,喝了點東西,聊了會天。
今天是年三十,山頂聚集了很多想在山上跨年的年輕人,所以原本幽靜的咖啡廳此時人頭攢動,吵吵鬧鬧,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張桌子。
“小姨,我們要在這裡呆多久?”燕雙葉拿着一杯熱可可從櫃台走過來。
“明天再滑一天,再過一晚也無所謂。”
“剛我媽給我打電話,說她要過來,不過要明天才有時間。”
“大姐要來的話,那我們就呆到後天吧。”給她們親子多些相處的時間也不錯。
燕厘安想着,同時在心裡感慨大魔王一年到頭都在忙着工作,隻有明天初一才有時間,說不定初二她又有應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