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數再次低頭揉捏自己的太陽穴，“裴雀那時暗戀我，被我知道後跟兩個女生一起打了她。”

“艹，你不會要說，就是那兩個現在還在跟你要錢的那兩個女的吧？因為你以前校園霸淩，她們才以此要挾你，要你給她們錢？”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莊數的聲音變得有些虛弱，“我想跟裴雀道歉，也是希望她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畢竟現在都算是有點名氣的人。”

經紀人深深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的頭也疼了起來。

“你覺得裴雀有可能原諒你對她做過的事嗎？”

“......應該沒可能。”

“艹！”

“她，外界說她有肢體恐懼症，可高中的時候并沒有，那個，我，我們打了她之後，她好像整個人都變了......”

“你去死吧，要是惹了燕家，你也沒必要混這行了。”經紀人拿着手機沖沖地往外面走去，暫時不想再搭理莊數。

————

燕厘安又刷了好一會微博，裴雀才從化妝間出來，身上也換上了雜志社提供的衣服，這時的她，身上那種憂愁，柔弱如同白天鵝的氣質都快溢出來了。

燕厘安看着她，嘴角上揚，“很美~”

“謝謝，等會還要換别的衣服，”裴雀的手套已經摘掉，她走過來，輕輕捏了下燕厘安有些長的劉海，轉頭問身邊的工作人員，“她可以一起進攝影棚嗎？”

“呃......”小張還在猶豫，因為按理來說是不可以的。

“沒問題，一起進去吧。”一個中等個子，看起來是上司的女人走過來，臉上帶着笑容。

在裴雀拍照的時候，燕厘安也用自己的手機私下拍了很多。

本來隻是本着陪裴雀的心思過來，但在裴雀第二次化妝的時候，她卻被喊到了化妝間。

“是這樣的，我們想拍一個裴老師受到很多喜愛的表象，就是在她臉上印有很多唇印，不過這個需要親吻臉頰......”年輕男人手裡拿着一張草圖，跟被邀請進來的燕厘安解釋道。

“沒有别的選材嗎？”燕厘安微微皺眉，一個是不想别人去親裴雀，但重要的是，親吻臉頰屬于脫敏療程的第三步，可她們才剛剛完成第一步。

“沒關系，你來親吧。”坐在化妝台前的裴雀看着眼前鏡子映出的燕厘安，微笑說道。

她在别人面前，總是表現得落落大方，像一位真正的明星。

黑天鵝啊......

“我其實有點害羞的......”燕厘安也微笑，她接過男人手裡的草圖看了看，上面畫着一個女人，臉上各個部位都印着唇印，“照着這個草圖上面位置親吻就可以嗎？”

“是的，這是口紅。”年輕男人的上司笑着把一根口紅遞給燕厘安，“我們出去等你們，好了說一聲就行了。”

“好的，謝謝。”燕厘安接過口紅，等其他人都走出了化妝間，才轉過頭一臉擔憂地看着裴雀，“真的沒問題嗎？”

裴雀低頭捂了下臉，剛剛的從容蕩然無存，她也想早點治好自己的病，她也想讓燕厘安快點觸碰自己，既然剛好遇到了，她也不想總是逃避。

“沒問題。”

燕厘安坐到裴雀旁邊的位置上，看了看自己的臉，今天她隻是化了淡妝，手裡拿着的鮮豔口紅并不适合今天妝容。

“我其實很期待哦~”燕厘安開始給自己塗上口紅。

“謝謝你幫我找借口，讓其他人離開。”裴雀臉頰微紅，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

“我也是有私心的。”燕厘安起身走近裴雀，微微擡起裴雀的下巴，“我可不想别人随便看到你這個樣子。”

“嗯。”裴雀把目光移向旁邊。

“我可以親你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