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燕厘安下意識回答,“這又不是博弈,要靠得分來取勝。”
“有人說戀愛跟婚姻就是博弈。”
“哦......确實有這種說法,婚姻是一場零和博弈,必須雙方都拿到公平的分數,才能保證婚姻長久,”燕厘安認真地思考起了這個問題,但沒有想到什麼解決方法,畢竟她跟裴雀現在是熱戀期,為裴雀赴湯蹈火,她在所不惜,更何況區區做飯。
想不通燕厘安幹脆不去想,笑着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應該知道我的,如果是不喜歡做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
“是哦,我的公主。”作為燕家最小的女兒,燕厘安從小就有着拒絕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的權力。
燕厘安笑容變大,“不過呢,兩個人在一起嘛,以後我們肯定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争吵。”
“我不喜歡争吵。”
“我也不喜歡,但是感覺我會,你是冷暴力類型?”
“呃,應該是吧。”裴雀眼神飄忽,她了解自己,她就是那種能把人冷暴力到死的人。
“不用想那麼多,真的發生争吵的時候,大概率是我們在戀愛關系中想要争取自己的權益,不願意犧牲自己,但是!”說到但是兩個字時,燕厘安重點強調了一下,“不管怎麼樣,我們個人的利益是比不上我們關系能持續下去的利益的,對吧?”
“嗯?”裴雀放下棒針,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燕厘安。
“我主動做飯,是因為我希望你吃得開心,雖然麻煩,但這能讓我們的關系變得更加親密,換個角度來說,我願意犧牲個人利益來換取我們的關系得以持續下去,隻要這麼想,就會什麼事都願意做了。”
裴雀笑了起來,“不愧是在樂姐手下工作過的,又是權益又是利益,戀愛大師啊你?”
燕厘安大笑了起來,覺得戀愛大師這個詞對自己很有意思。
燕厘安知道自己的缺點,遲鈍,木讷,很多東西都需要去學習,就連剛剛跟裴雀說的,有關戀愛的事,也是她認真閱讀書籍之後學會的說辭,她自幼嬌生慣養,長大後很長一段時間封閉着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所以大多數時候是很難去設身處地去為他人着想,隻能依靠自己的感受跟經驗來判斷對方與自己相處的體驗,燕厘安看待他人,也經常隻能看到表面,無法洞察某個細小表情,某些隻言片語背後代表着什麼樣的心思。
她隻能這樣笨拙地學習着跟他人相處,特别是,跟最愛的人相處,這期間或許會有不安,但她已學會一一消化。
“反正不需要害怕,我們會遇到各種問題跟麻煩,但我們會解決它們。”
燕厘安開朗地安慰着忽然不安的裴雀,後者看着她,有些理解昨天燕厘安給自己朗讀的那首詩。
明亮的星,明亮的人,她的女朋友,她的愛人。
“嗯。”裴雀湊近燕厘安。
燕厘安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接着裴雀如蜻蜓點水一般,親吻了下燕厘安的唇。
“我們要開始第四階段的脫敏治療了嗎?”燕厘安輕聲問。
“再等等。”裴雀回,唇卻往下,又是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下燕厘安的脖子。
“哦。”燕厘安僵硬着身體,不是說好的再等等嗎?那她的女朋友現在是在幹嘛?
兩個人都很緊張,裴雀擡頭,看到燕厘安再次臊紅的臉。
屋裡再次安靜了起來,燕厘安輕輕推開裴雀,一直屏住呼吸的她大大地呼了口氣。
“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裴雀。”
“什麼?”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燕厘安認真看着裴雀,眼裡映照着對方的身影。
“......非說不可嗎?”裴雀喏喏,有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又對燕厘安心軟不已。
“我想知道。”燕厘安撒嬌,裴雀的唇隻能再次落到她的臉頰,最近裴雀總會給她很多吻,雖然都很短暫,像親吻小動物一般,但她的吻輕柔,溫存,仿佛總是怕驚吓到自己。
“去年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來後台看我。”又親了很多下,裴雀才回答。
“!!!”燕厘安睜大眼睛,震驚地看向裴雀。
“我從小認識的阿厘,長得這麼高,這麼好看,明明小時候總是黏着我,誇獎我,現在卻變得那麼有禮貌,”裴雀捂住自己的唇,向來會控制自己的她臉也紅了,“可又那麼疏遠,我看着你,一下子想起很多跟你在一起的時光。”
燕厘安忍不住緊緊抱住裴雀,聽到裴雀繼續說着,
“完全變成了我喜歡的類型啊......”
“可我不想跟你變得這麼疏遠,我那時就想靠近你了,阿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