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就來氣,兔崽子期末考了300多分,這樣下去,上個屁的大學。”
“大力高三了?”
“高二了。”
“還有一年的時間,加把勁也可以考上去的。”
“估計懸,行了,弄好了,我們出去吧。”
“嗯。”燕厘安把冰箱的食材分類放好,把那些過期的都丢進垃圾桶。
回到客廳,燕厘安看到裴雀正興高采烈地跟于曉萌,褚青玩着遊戲,這種互動方式拉近了她們之間的距離,一開始來還因為陌生而尴尬的氣氛也不再有,特别是燕厘安跟于俠回到客廳之後,氛圍也變得熱烈了一些。
五個女人邊吃着水果邊聊天,如果按照邁爾斯布裡格斯性格類型(MBTI)來區分的話,在場五個人中,裴雀跟褚青是I型,其他三位都是E型,雖然沒到派對狂魔的地步,但對于炒熱氣氛,引起話題,都是信手拈來。
再說,雖然是I型,但裴雀是表演者,褚青是粉絲百萬的大V,對于怎麼與人交流溝通,也不會顯得局促,所以幾個人相處,都是處于一種較為放松的氛圍。
“曉萌說你的粉絲很多,都是做些什麼的?”于俠曲着一條腿,背靠沙發,一副悠閑自得的姿态,她咬着香瓜問褚青。
“年前跟助理都在四處跑,做一些廢墟探險的視頻,沒想到我們這邊荒廢的建築真的很多。”
“這個好像很有意思。”燕厘安跟其他人的興趣都被撩起,看着褚青。
“有沒有遇到什麼詭異的事?”
“當然沒有了,”褚青好笑,“不過有些地方确實挺陰森的,之前去過一個廢棄的娃娃魚養殖工廠,那裡建在深山深處,一進去就有一股很強的冷氣對着面門吹,把我跟助理都吓到了。”
“為什麼會這樣?”其他人興緻勃勃地問。
“我也不太清楚,那個廢棄工廠不大,但有好幾層樓高,在五層還開了一些山洞,可能是因為空氣對流吧,娃娃魚本來就喜歡生活在陰涼的地方,反正那次吓得夠嗆,”褚青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而且裡面特别黑,有些地方用強光手電筒都照不到,養殖池的表面都是用白瓷磚砌成的,一般是兩三層這樣,黑暗中用手電筒照過去,感覺也很吓人。”
“你們膽子很大啊。”于俠啧啧稱奇。
“堅強又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褚青笑了起來,“我們還晚上一起去過一個廢棄的景區,那是以趙氏孤兒為主題的景區,已經荒廢了十幾年,都被植被覆蓋了,然後裡面的建築都是很古典的那種,又都破敗蒙上了很厚的塵,真的有點像探墓的感覺......”褚青起勁,拿出手機,翻找出當時拍的照片給衆人看。
透過鏡頭,大家看到一個荒草叢生的夜景,還有各種各樣,蒙上灰塵,或橫眉怒目,或表情平和的泥像,那種陰森與詭異感透過手機撲面而來,可想而知在現場看到時是有多麼刺激。
“裡面還個墓,進去什麼都沒有,但側面有個很矮的門,不知道是什麼,可能是有人盜過開的吧,反正我趴下去看真的能看到裡面有骸骨,就是人類的骸骨。”
“裡面還建了很多人造洞穴,在犄角旮旯經常會突然冒出一個泥像,我們進去走了一圈,因為是大晚上,又到處是雜草,我們差點在裡面迷路,助理都吓哭了,哈哈哈。”
“......”衆人看着越講越興奮的褚青,覺得這姑娘膽子大到離譜的地步。
“你的小助理沒吓傻吧?”于曉萌後怕地抱緊姑媽的手臂問。
“我的報酬彌補了她這方面的損失。”褚青笑,“那是我播放量最高的一期視頻。”
“厲害。”
褚青笑着吃了個草莓,感覺它變得更甜了。
“不過最近遇到很多魂淡男粉絲,”突然想到她的粉絲們,褚青的臉變得不忿,“他們知道我的助理也是女孩子之後,就一直懷疑我有其他團隊,或是說什麼有錢就是了不起,找幾個男的一起之類的屁話。”
“是這樣的啦,男人見到女人不需要他們就能把事情辦好,就會各種刷存在感。”于俠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我也遇到過這種,”燕厘安忽然想起一件事,“大學時遇到一位騎行的阿姨,因為公司經營不好,40多歲就内退,她丈夫出軌了,她因為抑郁症開始在各國騎行,我關注她後發現她分享的圖片下面也有很多人說她有錢人才能去騎行,各種酸話,但其實那位阿姨特别節約,經常會撿超市外快過期的食品,晚上也都是露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這樣說。”
“還有那些質疑給狗好吃的人,他們會說,你爸媽吃過這麼好的肉嗎之類的,對标父母,真惡心。”
“一般這種人是沒法判斷對方父母的生活狀态的,所以看到寵物就提父母的人,其實是在橫向比較自己的父母。”
“他們不是了解到對方父母沒有寵物過得好,而是發現自己父母沒有對方寵物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