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吹柚之前選了一套很遮光的窗簾,但還沒有送到,所以當清晨薄光透過遮光性極差的窗簾灑到他的背上、鑽進他的眼皮裡,山吹柚才意識到自己在書桌前坐了一夜。
這一夜并非是毫無收貨,他根據自己初中時校隊列的食譜再加上針對橘真琴幾人做出個人個性化修改,寫了一份極具個人參照性的食譜。山吹柚推開椅子,把東西收拾好,洗漱完後拿着書包下了樓。
上午的課是古文課,繁瑣的語句和古文老師絮絮叨叨的話音合奏了一場安睡曲,催着山吹柚閉上自己的眼睛進入夢鄉。山吹柚揉了揉眼睛,放下筆喝了一口水清醒一下。保溫杯口還向外飄散着白白的霧氣,一口熱水下去,柔軟的舌頭被燙得微微發麻,喉間咽下一股熱氣。山吹柚不由在心中發出一聲喟歎,還是熱水喝着舒服啊。
稍微清醒了些,山吹柚回過頭看看後面的時鐘,算算自己還需要撐幾分鐘,結果被葉月渚給吓了一跳。葉月渚趴在桌子上,側着臉,眼睛幽怨地盯着前面的龍崎憐,帶着幾分審視,恨不能現在就把龍崎憐抓起來铐住好好審問折磨一番。山吹柚順着葉月渚的眼神看向龍崎憐,青色的發尖随着腦袋運動的趨勢一上一下的晃着,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打瞌睡。
山吹柚收回目光,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再清醒點,但眼前密密麻麻的油墨字迹就像團在了一起,變成了小蒼蠅浮在紙面上,飛出了教室。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很多天,從那天晚上坐在書桌前寫食譜安排的那一刻起,山吹柚就知道自己必将陷入漩渦——白天課上支撐不住睡了過去,夜晚熬夜學習補回進度,白天課上支撐不住進入夢鄉的死亡循環。好不容易遇上個周末,他才憑借着白天喝咖啡學習,晚上按時上床睡覺硬生生将自己的生物鐘拽了回來。
或許也是意識到山吹柚的狀态不是很好,葉月渚開跟蹤龍崎憐小作戰的時候并沒有叫上他,直到第二天放學社團活動時間山吹柚才知道龍崎憐前段時間一直在鲛柄學園跟松岡凜學習遊泳。
“所以,他現在會其他泳姿了嗎?”山吹柚湊在松岡江旁邊趁着幾人換泳衣偷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