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是大批量藥草成熟采摘的季節,她可不想錯過這掙錢的機會。除了每個月租房的費用,她自己的花銷,還得往家裡寄錢呢,想起來都覺得緊迫。闫安一邊摘了草藥往自己的背簍裝,一邊還要注意周圍環境。
畢竟這會兒她都到深山裡頭來了,除了各種大型的動物之外,可能還會有不知名的蛇蟲,安全問題還是需要重要關注的。
等自己的背簍裝滿,想了想,又找了個地方藏了東西,隻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這一次她打算沿着流沙河往上看看,雖說可能還會遇上村裡的人,但是這一片大部分地方都已經去過,隻剩下另一面。
好吧,其實是她想吃魚了。
在闫安的功法修煉進入一個平緩階段之後,她的水平已經能夠比得上附近這一帶的所有人。哪怕對上三五個成年男子,也不會吃虧,力氣大得三五白斤的東西都能擡起來。
而這些帶來的好處就是,山上的野物,隻要碰到都能抓到,不再缺肉吃。而且即使周圍鄰居少,沒多少人會關注她,她還是學着一次性抓了不少的野雞野兔,腌制薰幹,每次自己煮飯的時候放一些,低調得很。
前幾天荷花嬸的娘家給她送了一條河魚過來,她做了酸菜魚,送了一碗給闫安。不知道是荷花嬸的手藝太好,還是太久沒有吃魚,反正,闫安吃完之後就開始日思夜想,後來問了荷花嬸才知道,原來那魚是在這流沙河抓的。
闫安先前倒是想來看看的,但是一直忙也沒時間這會兒難得村裡有個熱鬧事兒牽着大家的目光,她正好能來想想辦法。
雖然已經掌握了打獵的技巧,可抓魚,還真的是她不太擅長的事兒,加上也沒有工具,所以闫安這一次隻是先踩點。至于之後能不能抓到魚,還真的有待她觸發新技能。
沿着流沙河往上,偶爾能見到熟面孔,闫安不太習慣大家這種熱情,有些苦惱地想要繞行。好在越往上,人就越少,倒是叫她稍稍緩了緩情緒。
“闫安?!”
她正蹲在河邊看着卡在幾塊石頭中間的簍子,裡頭似乎已經有魚了,微微晃動着。聽到有人喊她的同時,又看到一條巴掌大些的魚兒往魚簍遊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艱辛地一開眼看向來人。
楊佳賀正站在不遠處,笑眯眯的模樣稍顯傻氣,不過他打了招呼之後,就開始往石頭上蹦去,收了簍子。
“這是你的。”闫安用的是陳述句,然後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開口。這河看着并不是很大,魚也不是很多,要是他告訴自己的,多個人一起搶,似乎……反正要是換了她,肯定不樂意将自己打獵的方法随便教給别人。
見她看着魚簍的樣子,楊佳賀笑着問道:“你想學嘛?”他揚了揚手上的魚簍,“其實很簡單的,流沙河屬于大家的,反正除了我也還有别人。”
闫安可不會跟他客氣,“那行,你教我下簍子,我教你做陷阱,别的不說,打獵這事兒我還是在行的。”畢竟也送過野雞給他,應該不用解釋很多。
楊佳賀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不太好意思地用手搔了搔闆寸頭,點了點頭。兩人對視笑了笑,因為類似的經曆,因為先前的交集,聊着倒是挺融洽的。闫安還從他口中得知了不少附近知青的情況,算是意外收獲。
回到家之後,将荷花嬸幫她拿回來的肉給處理了,該腌的腌起來,該煮熟的也沒留着,一屋子都是滿滿的肉香味。吃完飯之後,就着儲物室的煤油燈,将自己今天從山上搬回來的東西又給清理了一遍,該炮制的藥材也處理好,之後又拿出可以寄回家的部分打包,準備抽時間走一趟鎮上。
她在忙的時候,村裡頭的讓人也都在讨論她。不少人挖出了她從來這兒之後的一些事美化了之後再互相交流,一時間,關于她的倒是都成了好消息。隻除了知青院,除了夏岚,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