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在她心裡暗暗非議時,那邊李大嘴得不到回應,開始順着她自己的思路往下猜,“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她一臉了然的神色繼續說道:“你們都是知青,知識青年有共同話題也正常。”
說着,又看了看闫安的模樣,“你們也長得好看,站一起肯定很搭,看來村裡頭那些老娘們的小算盤是打不成咯。”
這話教闫安臉有些黑,又不好罵人,隻能耐着性子解釋道:“不是地,就是我前幾天去了鎮上,他找我交流一下外頭的信息而已。我跟他也不是很熟,談戀愛更是不可能的事兒。您知道的,我到石頭村沒多久,一直忙着秋收,後來上山也忙。”她認真地解釋,哪怕知道作用不大。
她說完之後,李大嘴很敷衍地點點頭,“沒事沒事,過段時間就有關系了。”說着,随意擺擺手就走了。她看得出來闫安不是很高興,也不在這兒跟她繼續,趕緊轉頭準備去跟其他人八卦。
闫安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一臉無奈,也不知道村裡的流言得傳成什麼樣子。
不過短短三日的時間,村裡的老小出動,六個滿滿的麻包袋放在拖拉機上,村長帶着三個青壯以及闫安出發鎮上。路上,坐在拖拉機後車廂的闫安面對着幾個大老爺們兒,沉默以對,也不知道該聊些啥。
李村長一直招呼闫安到前頭坐,但是她樂意跟司機擠,獨占了一個椅子,穩穩坐着。
“闫知青,聽說你還會做陷阱?”不知道是不習慣這種沉默還是求知欲很強,李大柱作為李大頭的侄兒先開口了,“我聽虹虹說你還教他們做操?”學校的廣播體操他倒是聽說過,隻是花拳繡腿的,還不夠他活動身體的。
李大頭的孫子叫李彩明,孫女叫李彩虹,在闫安住進去之後,學着豆丁跟在她屁股後頭也是學了不少本事。李大柱試過,孩子們的力氣是真的大了一些,但他沒敢偷着學。
這會兒能跟闫安面對面,該問的不得問問,以後可沒機會了。
闫安也不藏私,反正村裡的人不會去深山老林,外圍能逮到的東西不多,便将簡單的陷阱布置以及一些注意事項說了說。其實大家都會一點兒,隻是沒有經過系統學習,也沒有認真思考過,這會兒聽她這麼一說,自己再好好想想,都是機靈的,一通百通,不就都會了!
于是,這一路就光進行教學課程了。
到鎮上供銷社後,闫安帶着人熟門熟路找到收購點,村長來過一次,對方給了肯定答案,這會兒見他們真的扛着麻包袋來還是有些驚訝。
“我去叫經理,你們在這兒等等。”這麼大的量他也沒有權限做決定,可不得請示領導。說着就從邊上的小門出去了,留下面面相觑的幾個人,李村長看了看闫安,又看了身上扛着東西的三個大漢,隻得先讓他們卸貨。
還以為要再等很久,沒想到闫安剛想找個地方歇會兒的時候,對方就帶着經理出來了,而且态度還頗為熱情。
“來來來,安排過秤,下次這山藥片可以多送來,我們統統都收!”至于其他藥材,就是山上的都搬來也沒多少。而且經理相信自己提點之後,他們也會抓到重點。
說起來也是他們運氣好,隔壁鎮上點心廠要開一條新的生産線,主要就是生産山藥糕。原本是其他地方直接運了種植山藥過來的,但是因為路途遙遠以及生鮮産品沒辦法保證質量,所以才決定收購一些幹貨磨粉備用。
想來有了這麼一個穩定的收入,村裡人的日子能好過些。
至于山上能不能一直出産山藥,闫安覺得問題不大,畢竟他們注意留種,甚至還對野山藥進行了護理,想來能讓它們長得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