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姐姐,我認識這個!”豆丁撈了自己碗裡的黃精,放到嘴裡咬了一口,感覺跟自己記憶中的味道差不多,趕忙跟闫安分享這個好消息,“在山上一個角落裡,好多好多,一大片!”他用手比劃了一下,手上的筷子正好打到邊上埋頭苦吃的豆幹頭上。
他一臉懵比看着哥哥,自己好像沒有幹嘛,為什麼要打他!
被弟弟懵懂的大眼盯着,豆丁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他的頭,從自己的碗裡夾了塊雞肉遞給他,“快吃吧,等會兒哥哥上山打鳥,晚上烤給你吃。”這可是吃貨最重大的承諾了,要不是因為豆幹是自己的弟弟,他還真舍不得。
想到哥哥跟着闫姐姐練功之後隔三差五就打到的鳥,被他媽燒制後的美味,豆幹咧開嘴笑了笑,重重點了點頭,繼續埋頭苦吃。
感覺弟弟太好哄沒什麼成就感的豆丁也抓緊時間喝湯,時不時還會偷偷看一眼闫安,生怕她速度太快自己跟不上。
闫安摸了摸他的腦袋,“你說的那個地方我好像也曾經路過,等會兒一起去看看,要是挖到好東西,回來再教你怎麼炮制。”至于到時候能賺多少錢,她再跟荷花嬸分。
很快他們就收拾好東西準備上山了,并且在流沙河邊上遇到了楊佳賀。可能最近頻頻同行,偶爾會說說話,彼此交流各自的情況,兩人之間熟稔了許多,加上豆丁這孩子作為潤滑劑,原先的尴尬氛圍已經一去不複。
看到楊佳賀的瞬間,豆丁就放開了闫安的手直接奔上去迎了迎,“佳賀哥!”自從楊佳賀給他露了一手之後,現在豆丁對楊佳賀的崇拜可不比闫安少,看向他的小眼晶亮晶亮的,叫人不忍心生好感。
“诶,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沒想到倒是巧了。”他摸了摸豆丁的腦袋,從自己的背簍裡掏出來兩個皮帽,“這是上回打的兔子皮,我小姨托人做的。”說完,稍顯羞澀地将帽子塞給闫安,拿着一個小的給豆丁套上。
這皮帽顯然是叫闫安頗為驚喜,愛不釋手地翻看着,喜滋滋地往自己的頭上戴,順帶問了一句:“做這個難嗎?”如果不難的話,她可以給家人都做一個。
前些日子她寄了東西回家,被她爸媽教育了,說是暫時不需要她記挂家裡,要以照顧好自己為主。關于未來的日子,闫爸也語重心長地讓她要保持學習,不能因為繁重的農務,因為遠離家人沒有束縛就放松自己。
對闫爸的認知來自原主的記憶,信任當然也是天生的,以闫爸的學識和見識,想來這個猜測也是有道理的。至于他描繪的未來,闫安期待,但是卻不會靜待,她自己也會努力的。
目前練功已經進入一個平緩的階段,她想要繼續突破,但是奈何總找不到感覺。在教導豆丁的時候就慢慢發現,現在的人跟她以往認知的還是有區别,想要重回以前的水平還真的是有難度的。
闫安覺得她得找機會回家一趟,或者見一見那些熟悉的人,在熟悉的環境裡生活一段時間,肯定會有不少收獲。
“不難,”楊佳賀帶着他們往山上走,一邊跟闫安解釋道:“大洋村有很多老獵戶,年紀大了也不上山,就幫着硝制皮毛換點錢貼補家裡。我找的這一戶在大洋村口碑很好的,夫妻倆搭檔,老太太的繡技還是不錯。”
至少針腳密集,比他小姨強多了。要知道楊佳賀當初準備過冬衣裳的時候就被他小姨坑了一把,險些浪費了好不容易買回來的布料和棉花。
他看着闫安似乎很心動的樣子,索性直接開口道:“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我幫你轉交,或者等有空了我帶你去一趟大洋村,你親自跟他們說也行的。”這個業務也不是他開發的,早在他之前就有了。
以往村裡一些人口多的家庭,衣服做不過來會找人搭把手,手藝好又有空閑的自然就受歡迎。
闫安點了點頭,“行,正好今兒上山多打些帶毛的,到時候再請你幫忙。”說到這兒她就有些可惜,之前不知道皮毛還有這用處,打到的兔子皮都扔了,白白浪費了好東西。
“你近大洋村,有沒有聽他們提起這山上有什麼動物?”闫安有些郁悶地說道:“最近我上山的次數也不少,可是找到的都是野雞兔子,野豬也見過,但是别的好像沒有了。”當然了,漫山遍野的鳥品類多得數不清,隻是她不太看得上而已。
“多了去了,聽說有香獐子,有野牛,野山羊,還有狐狸和豹子,估計是你還沒到人家的地盤而已。”楊佳賀可是沒少聽大洋村的人吹牛,很快就将這些都轉述給闫安聽。
說起來大洋村還有過打虎英雄呢,他有幸參觀過那張虎皮,的确是威武。不過那也是抗戰時期的事迹了,這會兒槍支都成了管制物品,對上老虎,那獵槍也不一定管用呢。大洋村的老獵戶們漸漸也不敢往深山去。
闫安自己倒是常常到處晃,隻是這山的确是挺大,還是有許多她沒辦法探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