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種的事兒剛剛過去,其他事情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因為知道知青們要考學的關系,村裡會适當地分少些任務給他們。
當然,相應的工分也會少分一些。
楊佳賀和闫安都很自覺地減少了上山的次數,在李大頭幫忙找到了度數超過五十的自釀農家酒之後,闫安親自操刀,把之前存着的四根人參變成了四瓶人參酒。為了感謝李大頭,闫安作主半賣半送地分了一瓶給他,然後按着楊佳賀跟陳用談好的價格賣了一瓶給他。剩下的正好給楊佳賀和闫安一人一瓶分了。
至于給出去的兩瓶換回來的錢其實就抵扣了買酒的而已,并沒有太多的富餘。
闫安反正是很滿足了,她一直心心念念就是給家裡人準備些東西,如今有了這酒,其他倒是不那麼重要。之後回了省城,隻怕要再遇到人參的機會就不多了。
反倒是楊佳賀,沒有什麼人能送,或者說沒什麼人需要送,所以直接把自己手上那瓶給賣了,買主當然就是陳用。他家裡老人可不少,除了爺爺奶奶還有外公外婆呢,總不好厚此薄彼。
而且這酒也的确是好東西,年紀大了的人喝上是好事兒,他也不缺這點錢。
闫安準備等考完試回家的時候再帶給闫爸,算是小驚喜罷。寄是能寄的,隻是運輸過程中容易有損耗,這麼好的酒,她反正是舍不得。
就在大家都埋頭苦學,甚至減少外出的情況下,陳燕玲想要接近楊佳賀變得很困難。她倒是想要上門去找人,隻可惜楊佳賀不常在家。不是跟表弟們上山去就是跟闫安他們幾個一起學習。
她總不能追人追到石頭村去,那不成了光明正大的倒貼,别說她自己心裡過不去那道坎了,就是被家裡人知道了,怕是得被打斷腿。而且現在的輿論環境還是很不友善的,如果被人知道了,哪怕是附近幾個村的人的唾沫星子都夠淹死她了。
闫安可不知道這麼許多,她最近已經開始漸入佳境,在數學這門學科的學習中找到了些許樂趣。這可不容易,畢竟她的基礎并不是特别好,在這方面似乎也沒有多少天分,隻能說楊佳賀的确很适合當老師。
一套套的題目跟不用思考似的就出好了,涵蓋的知識點和體型都非常新穎,還能根據教科書的例題舉一反三,簡直讓他們太驚喜了。為此,闫安他們幾個可沒少賄賂楊佳賀,就為了壓榨他的剩餘價值。
這樣的事情他們幾個自然不會出去宣揚,也沒人知道他們手上有這麼好的自己出的習題集,但是還是有不少人找上門來要資料。跟他們有過節的,平時沒怎麼打交道的自然不好意思,剩餘的,全部都交給陳用和楊佳賀去應付,即使上門的是女生。
石頭村的幾個人倒是沒有再來過,他們知道闫安不是個會講情分的人,也沒多少情分可講,自己埋頭苦讀,有沒有效果就不知道了。
反倒是石頭村村裡頭的人,還真有找到闫安頭上來的。
李開泰把人帶來的時候是非常不好意思的,自己的兒子拜了師,沒多少孝敬也就算了,還給人家找麻煩。他本來是打算讓荷花嬸幫着說一說,無奈她娘家出了點問題,帶着孩子們回去了,隻能親自出馬。
“闫安啊,這是我大哥的孩子,之前在鎮上上高中,成績還行。這一次高考也報了名,不過說是學習資料不多,鎮上也很難找到全的,我就帶他過來問問,能不能讓他在你這兒抄一份你們之前做的卷子?”他小心翼翼地詢問着,連帶邊上的男孩兒都有些拘謹。
顯然,對方對這種情況是非常不适應的,看着斯斯文文的樣子,跟他爸媽應該不是一樣的人。要知道李開泰也不是傻子,哥哥嫂嫂對他不好,如果侄子跟他的父母一樣,他犯不着來她這兒。
這樣看來,對方人應該還不錯。要知道闫安從荷花嬸那兒可是聽了不少八卦,自然少不了她自家的。說起李開泰的這對哥哥嫂子,那可是滿腹的牢騷沒地方發呢,至今闫安哦毒印象深刻。
不過既然李開泰把人帶來了,闫安也就不管對方的父母跟荷花嬸是有多少矛盾,人家的家務事兒還真沒有她開口插嘴的資格。
她從書桌上抽出來厚厚的一本試題集遞給他,是之前準備好要寄回家給弟弟但是抄壞了的試卷。“這些你先拿回去做吧,等下回我們出題的時候再叫你過來。這是之前抄了要給我弟弟寄過去的,但是錯了好些字,塗塗改改的不好看,我索性就重新抄了一份,你别嫌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