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副樣子終究是引來了黛維萊德的關注。
哈利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餐桌對面正在開不知道今天第多少瓶酒的瑪姬姑媽和弗農姨夫,悄聲道,“利皮在我座位下面。怎麼辦?”
“要趕跑嗎?”達力嘟囔着,腮幫子裡塞滿了食物,說話有些含混不清。
“這咋趕?”哈利恨不得蹲在椅子上,黛維萊德趁大人們不注意,掀起桌布的一角查看,好家夥,利皮正趴在哈利原本應該放腳的地方。“我也沒法走,姨媽不會讓我們離開餐桌的。”
“你可以試着踩達力和我的椅子的橫杠,像劈叉一樣。”
哈利隻覺得現在冷汗直冒,他顫顫巍巍地伸出一隻腳試探着距離,三個人猶如在看一場焦灼的比賽一般,隻要有一個失誤,哈利今晚就會很難過,一瞬間,所有的雜音全部被大腦自動屏蔽了。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髒一下下撞擊着肋骨。
那隻腳在空中令人不安地抖動了兩下,兩人開始用耳語般輕微的聲音鼓勵哈利,“還有一點啦,加油!”豆大的汗珠從哈利的額頭上滾落,滴在利皮的毛發中,讓它發出了不爽的狗吠。
“哈利,”這個時候佩妮姨媽突然發話了,“去廚房把甜品拿過來。”
完了,哈利的腳還懸在空中。在兩人絕望的眼神中,快速向地面墜去,不偏不倚正中利皮的爪子,随即,這隻老牛頭犬爆發出了足以讓方圓幾十裡以内的人都被吓到的尖銳爆鳴聲,徑直撲向罪魁禍首。
哈利腳下生風迅速開溜,黛維萊德抱着絲黛拉也追了出去看熱鬧,達力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面。哈利畢竟身手靈活,發現花園好像沒有其他路後直接蹿上了花園角落的一棵歪脖子樹。
“怎麼辦?”達力嘟哝着在那打轉,樣子深似弗農姨父。“怎麼把利皮趕走?”
“這還不簡單?”黛維萊德壞笑着抽出魔杖晃了晃,魔杖噴出一點火星,燙着了利皮。它疼的大叫起來,絲黛拉掙紮着從黛維萊德懷裡跳下,朝利皮的後背狠狠地抓了下去,嚎叫聲震得瑪姬姑媽再也無法忽視,急忙從房子裡出來呼喚她的狗。
“趁現在,快下來。”
“來了。”
哈利緩緩下了樹,幾人偷偷溜上樓看着瑪姬姑媽很狼狽的嘗試鑽進月季花叢去夠利皮,但沒成功。弗農姨父也想幫她,但是似乎被眼前的場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感覺這樣的情況我們大笑會不會有點缺德?”
“無所謂了,笑吧。”
“還是沒辦法給黛維萊德送信嗎?”萊斯特蘭奇夫人推開房間門,看着克裡斯汀正在研究麻瓜的郵遞系統。
“是啊。黛維萊德被困在了她的什麼麻瓜姑媽家。她也沒有貓頭鷹。我想用麻瓜的方式給她送信,但是我搞不懂這麼古董的玩意,”克裡斯汀伸了個懶腰,朝自己的媽媽眨了眨眼。“有什麼事嗎,母上大人?”
“我們要去趟馬爾福莊園,克裡斯汀。”
“又有宴會?”克裡斯汀翻了個白眼。
“不是,隻是一次簡單的晚餐。斯内普教授也要來。”萊斯特蘭奇夫人露出蜜汁微笑。
簡單?你這所謂的簡單是要穿晚禮服的意思吧。斯内普教授也要來……母上大人,你想幹嘛?
當晚六點,兩人準時出現在了馬爾福莊園。
“稀客啊,維萊麗雅,哦,還有克裡斯汀。”盧修斯.馬爾福坐在桌首,左手邊是斯内普,右手邊坐着納西莎.馬爾福。
“克裡斯汀,坐到德拉科旁邊吧。”萊斯特蘭奇夫人拍拍克裡斯汀的肩膀。
德拉科今天梳了個大背頭,還抹了估計有兩斤的發膠油光水滑的,蒼蠅估計都站不住腳。小小年紀的,壓根不會打理頭發。
“你抹這麼多發膠幹嘛?你這樣會早秃的,德拉科。”克裡斯汀小聲調侃。“我抹發膠怎麼了?”
德拉科很是不服。“你不也染了頭發?這樣更容易秃。”
“我是女的,才不會秃,頂多發際線後移一點。”克裡斯汀望望桌子那頭,盧修斯正和斯内普交談着,兩個人的臉色看起來都不怎麼好看,一些奇怪的字眼飄了過來,“黑魔王”“生意需要的資金”......
“喂,我跟你說話呢,克裡斯汀。你看那邊幹嘛?”德拉科覺得克裡斯汀很不尊重他的發言權。
“沒什麼。”克裡斯汀搖了搖頭,收回了視線。
“終于回家了!”黛維萊德将自己扔到床上,絲黛拉興奮地爬到她身邊求撫摸,憋了這麼多天,是時候放飛一下自我了!過兩天去倫敦買東西的時候一定要狠狠地獎勵自己吃一頓好飯,再來上一大杯冰激淩。
“哒哒。”窗戶上傳來細碎的敲擊聲,她循聲望去,渾身雪白的西西弗斯正站在窗台上“來得正是時候!”
她一躍而起,奔向書桌。從抽屜裡抽出一卷羊皮紙,又從筆筒裡挑出一支新筆,在紙上快速移動着。
克裡斯汀,
我已從瑪姬姑媽家回來,你可以恢複送信了。我還沒來得及去對角巷,過兩天弗農姨父說帶我去。我們幾周後霍格沃茨特快上見吧。替我向艾薇轉達一下。
聽說你暑假跟艾薇一起出去了,我很好奇你們去幹啥了。
黛維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