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藥聯賽在火鍋事件後很快就落下了帷幕。就像安妮卡預料的那樣,黛維萊德與克裡斯汀這對非法魔藥商組合最終止步于四強。
“真可惜,”克裡斯汀搖着頭,“我們要是沒答錯那個嗅幻草劑量的那一題排名還可以再高點的——”
“沒辦法,”黛維萊德攤手表示無奈,“緻幻的魔藥我們真的沒怎麼學過也沒怎麼做過,這是NEWT的内容。”
“安妮卡預測的真準,真的是那個女生拿冠軍。”兩個人坐在圓型廳的前排,等待頒獎,“她居然還是一個人一隊,真可怕。”
“現在,讓我們公布歐洲魔法學院魔藥聯賽冠軍獲得者,布斯巴頓代表隊——亞曆山德拉.德.貝諾瓦!!!”
那個女生款款走上前,從他們的校長手中接過了那座金閃閃的坩埚形狀的獎杯,黛維萊德卻突然眉頭一皺,“克裡斯汀,”
“怎麼了?”
“你不覺得,這個亞曆山德拉,看起來病怏怏的樣子嗎?”
“哈?”克裡斯汀聽了她的話,仔細地觀察着台上正在拍照的女生,她的臉上有着不自然的蒼白,即使是使用了化妝品,好像也掩蓋不住。
“确實,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
比賽結束的第二天她們就回了巴黎,把這件事抛之腦後,痛痛快快地玩了半天,參觀完了格林德沃當年演講然後又差點毀了的拉雪茲神父公墓後,克裡斯汀又提議再去香榭麗舍大街逛街,不過這回黛維萊德是真的逛不動了,把她打發一個人逛去了。
不過一個人呆在公寓裡也挺無聊,她這麼想着,決定一個人去躺巴黎聖母院逛逛。
跟随着遊客走進教堂内部,看着兩側牆壁旁的祈願蠟燭搖曳着燭光,她瞥了一眼旁邊那個寫着“兩歐元三個蠟燭”的牌子,打開錢包卻發現自己沒有硬币,全是大額紙币。
尴尬了,她想着。
一隻手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頭望去,卻看見原本應該在布斯巴頓的亞曆山德拉,出現在了她身後,向她遞來兩個硬币。
“謝謝。”她微笑着接過硬币,“等我把鈔票破開還給你。”
“不用了。”亞曆山德拉搖搖頭,走開了。
黛維萊德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她走向聖壇,随手将蠟燭點上,又把幾個不小心滅掉的蠟燭重新點上,然後她朝亞曆山德拉離開的方向看去,她站在聖壇前,仰望着上面的花窗。
“巫師也信上帝嗎?”黛維萊德向她走來,輕聲問道。
“大部分時候不信。”她沒有回頭,“但有時候他們也會想相信一下。”
“什麼?”
“如果說祈禱可能會帶來奇迹的話。”
黛維萊德隐隐約約猜到了什麼,她悄聲說道,“抱歉。”
“你無須為此感到抱歉。”亞曆山德拉轉過身來,西下的陽光正好打在她身上,給她鍍上了一層金光,“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人這輩子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自己會死,這本來就隻是時間問題。”
死過一次的黛維萊德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倒是亞曆山德拉看破了她的窘迫,“好了,既然遇到了,不妨一起吃個晚飯?我請客。”
亞曆山德拉帶着她去了一家盧浮宮旁邊的餐廳,“這家的鴨肉超級好吃,”她興奮地翻着菜單,“我尤其推薦那個黑松露鴨腿!”
“那就點吧,還有那個蘋果醬鵝肝,我想嘗嘗。”黛維萊德點點頭。
“好了,你要喝什麼嗎?但是你未成年,”亞曆山德拉随性地笑着,“可以試試無酒精氣泡酒。”
“好。”她答應着。
“看起來你似乎有挺多問題想問的,那就讓我一一回答吧。”她手撐着頭,“我知道你和你的隊友萊斯特蘭奇小姐兩個人早就發現我不對勁了,甚至從比賽開始前就隐隐約約感覺到了,你們真的無愧于他們所說的天才少女的評價。”
“我倒認為這個評價這是對我的捧殺。”黛維萊德頗為不悅,“還有,你們調查我?”
“是的。”亞曆山德拉似乎很開心她迅速的理解。
黛維萊德悄悄摸向了口袋裡的魔杖。安妮卡所謂“非常優秀”的評價真的是非常的有道理、
“别緊張。”這個時候侍者端上了她們的飲料,“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有個交易想跟你做——我想請你,來扮演我。”
“什麼?”
“我的時間不多了,黛維萊德。”她黑色的卷發垂下來,眼眸裡多了點落寞與難受,“我家裡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個消息......尤其是我家裡的老人年紀都太大了,我不希望因為我的去世,導緻他們出什麼意外。”她喝了一口飲料,“我也不希望我的同學們知道,那會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接下來我會去倫敦工作一段時間,你如果考慮好了,可以來倫敦找我。”
“那為什麼是我?”
“提出這個方案的是我哥哥,但一直沒找到合适的人。我們本來就傾向于找一個别的國家的人來,你比較符合條件,背景幹淨,智商比較高。”
“我就當你在誇我了。”黛維萊德傷腦筋地搖搖頭,“你去哪個公司上班?”
“叫什麼,Wizard chat?”
“啊?”
“很驚訝?”亞曆山德拉困惑地偏過頭,“雖然我知道他現在的辦公地點有點拉——”
黛維萊德努力地使自己平靜下來,“沒問題。”
“嗯?”亞曆山德拉沒料到她這麼爽快,“你不是——”
“我就是wizard chat老闆,不巧,我也需要一個新身份。”她笑容可掬,舉起酒杯,“合作愉快,亞曆山德拉。”
12月初,洛哈特組織了決鬥俱樂部。
決鬥俱樂部作為魔法覺醒玩家常年坐牢的地方,黛維萊德,克裡斯汀對這個地方自然不陌生。
“現在這裡至少沒有石墩,厲火,阿瓦達。”
“也沒有韋斯萊牌大呲花和閃電”
“更别提那個魔法動物園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了。”兩個把閃電和阿瓦達熟練度打滿了的人陷入了罕見的沉默,不過她倆今天也不是來決鬥,而是純粹為了看洛哈特被打。
洛哈特和斯内普兩個人走上台,台下學生歡呼着。兩人的表情正好相反,洛哈特洋洋得意,而反觀斯内普陰沉的臉色,黛維萊德知道他心情肯定相當不好——與之對應的,洛哈特待會有的受的。作為斯内普的“得意門生”,黛維萊德深谙在他手下的生存之道。
洛哈特和斯内普轉身面向對方,鞠了個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兩隻手翻動出很多花樣,而斯内普隻是很不耐煩地抖了一下腦袋。然後,他們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樣舉在胸前。
“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我們用一般的決鬥姿勢握住魔杖,”洛哈特對安靜的人群說,“數到三,我們就施第一道魔法。當然啦,我們誰都不會取對方的性命。”
“我可不敢打賭。”哈利看着斯内普露出了牙齒,低聲說。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