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是我”,門外傳來青鳥的聲音。
新月如釋重負,終于等來了他。
後面她果然順利地拿到了青鳥的字迹。
新月拿到青鳥的筆迹後,便去了蕭京雲的住處
“蕭公子,這個就是青鳥的筆迹,你看下和你那天看到的筆迹一樣嗎?”,新月把那份經文,遞給了蕭京雲。
蕭京雲反反複複看了好幾次,“不是......”
“這邊還有謝書的,你要看看嗎?”,新月問。
“謝書的字迹我認得,不是他,”
“蕭公子,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問。”,新月道,“謝書,是為契人做事嗎?”
蕭京雲有些驚訝地看向新月,“我也不知道。但我希望他不是。”
“我聽二姨娘說,你們曾經很要好,為什麼你們不把話攤開說呢。”,這些日子,盡管蕭京雲一直在背後調查謝書,但新月感受得到,他對謝書的那份情誼。
“我根本就沒機會見他。”,蕭京雲歎了口氣,“可能在他眼裡我就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我把人家當知己,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我,人都是會變的,我和他都早已經不是當年,在西軍的我們了。”
在西軍的那幾年,謝書是他的上級,是他的知己好友,他清楚地記得他剛入西軍時,軍中的老兵看不起他,在背後說他是關系戶,是纨绔子弟來軍中玩樂而已,隻有謝書把他當朋友。
謝書為人爽快大方,且有戰功在身,一直是蕭京雲追随的榜樣。
可自從他去契國談判,“滅晉之盟”,後,他就變了,他開始和契人走的很近,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他竟然公然向朝廷上疏污蔑李義安,導緻李義安失去了殿試了機會,終生不得入朝為官。
“三哥,你讓我查的那個小男孩,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新月離開了房間後,青鳥便和謝書說起了,上次謝書讓他調查之事。
“怎麼會如此......”,謝書也十分驚訝。
“我查了當地的縣令的冊子,符合我們尋找的條件的,就隻有一年前在某個員外家,得病死去的一個少年。”
“那縣令敢完全确定嗎?”,謝書又問。
“他說很有可能是。”
“很有可能?那裡面就有猜測的成分,不一定是事實,你給我繼續去查。”
“我明白,我再去查。”
第二日一早,新月借着給食肆和鋪子送貨的由頭,讓各家的掌櫃的也抄寫了一份經文,到了李記點心坊時,曾泰也十分的配合,并沒有懷疑什麼。
“同一個字到了你們手裡,怎麼就變的那麼好看呢”,新月看到曾泰的字,又想起昨日謝書的字,不由得感慨了起來。
“李夫人,實不相瞞,我這模仿的是顔真卿,雖隻是皮毛。”,曾泰有些得意地說,“不過犬子在書法方面的造詣,倒是比我高很多,他在院子裡逗貓呢,我讓他也給你抄一份吧,也算是一份心意。”
“那就多謝了,曾掌櫃。”,新月道。
——
栖霞苑
“謝将軍,劉大人,怎麼這麼遲啊,害得我們好等。”,謝書和劉赫還未入座,钴沙就一臉反常地起來迎接。
謝書和劉赫剛入座,钴沙就給在座的人都倒了一杯酒,平日裡绛山約謝書喝酒或聊事情,都是一對一,或者是加上钴沙一起,可這次和他們一起同飲的加上那些将士,足足有五十人。
“來,謝将軍,劉大人,拿起你的酒杯,”,钴沙忽然大聲笑了起來。
“有什麼值得慶祝的嗎?”,劉赫不悅地問。
“看來,劉大人還不知道啊。”,钴沙把一杯酒一飲而下。“你們的黃德義大将軍,手下的一名大将叫江大海的,帶了三萬士兵投降了都蘇。”,钴沙又是一陣狂笑。
钴沙話音剛落,劉赫手裡的酒杯,就滑落了下來,臉色變的鐵青。
钴沙一臉得意地說,“是的,你沒聽錯,江大海帶着三萬士兵投降了都蘇。”,他又讪笑地看向謝書,“對了,謝将軍你肯定是知情的吧,都蘇是你好兄弟,應該有和你說這個事情吧?”
黃德義曾是晉朝的一名的大将,晉朝被滅後,便歸順了大陵,之後手握二十萬精兵,駐守在京西,然而漸漸的他本人持兵而驕,好幾次竟敢公然違抗朝廷的命令,朝廷雖對他早已起了懷疑,但忌諱他手上的二十萬精兵,遲遲沒有動手。
都蘇帶領軍隊駐紮京西後,一直有風言都蘇在暗中招降黃德義,黃德義雖無動作,但始終是朝廷的一塊心病。
如今江大海毫無預兆投降了契人,這無疑證明了,都蘇的确在背後招降漢軍,那黃德義很有可能在名單内,黃德義要是有一絲動搖,後果将無法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