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啧”了一聲:“哈?又是正論?老子最讨厭這些冠冕堂皇的東西。”
就在兩個人吵吵鬧鬧的時候,他們突然停下了腳步。
夏油傑皺眉:“悟,不對勁。”
五條悟摘下墨鏡,露出那雙天空之瞳:“嗯,殘穢有問題。”
兩個人對視一眼,暗自提高了警惕。
走到門前,五條悟一腳踹開廢棄的大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一頓:
白發金瞳的少年悠閑的看着牆上的壁畫,手中握着的金色長繩另一端捆在了咒靈身上,懸浮在空中。無論咒靈怎麼掙紮都無法擺脫。
見他們來了,少年轉過頭,自然打招呼:“你們好啊!這個遊戲真的很真實呢。”
遊戲?什麼遊戲,他們可沒見他手裡拿着什麼遊戲機。
未憐久:“啊啊,抱歉,是我失言了。對你們來說,這個世界可不是遊戲呢。”
看似歉意的話卻潛藏着俯視的傲慢,聽了隻讓人非常、非常火大。
兩人的笑容變得“核善”,卡在他們發火的前一秒,未憐久說:“其實我有些問題想請教兩位大人,因此在這裡恭候多時了,沒想到真的有這麼厲害的大人們前來,我這個次品很受寵若驚呢。”
五條悟&夏油傑:……
還未完全升起的火氣就這樣不上不下地卡住了,他們心氣不順地被邀請着坐下,甚至兩人都被貼心的塞了一瓶飲料。
算了,原諒這小子了,他就是不會說話吧,一會再收拾他。
夏油傑:“你是咒術師嗎?”
未憐久:“哈哈,怎麼會呢,咒術師這種偉大的職業不是我這種次品能當的。”
這種說話方式果然很怪吧!
夏油傑從剛才就想問了:“次品?”
未憐久:“唔,解釋一下吧。這是我的三觀哦,我認為人分為優品、良品和次品。凡是做過惡的人都是次品,絕對好的人就是優品,剩下的都是良品。在我看來,兩位保護人類的咒術師已經是無限趨于優品的良品了,隻要再努努力,就可以成為優品了哦?”
誰會在這種地方努力啊!
他們對視一眼:這個人果然是從哪裡跑出的精神病人吧!
夏油傑敷衍:“所以你想問什麼?”
未憐久:“我發現,咒靈是從負面情緒中誕生的,對嗎?”
夏油傑:“是的。”
未憐久突然大笑起來,他低下頭用雙手捂住臉,肩膀不住地聳動。
夏油傑擔憂:“喂,你沒事吧?”先把病院告訴我們,才能讓輔助監督把他送回去啊。
含糊的話語從他的指縫間洩出:“可笑,太可笑了,隻有負面情緒能生成咒靈和力量,太惡心了……”
“這個世界究竟把優品當什麼了?它是專門來惡心我的吧?”
未憐久的世界觀裡,隻有一個核心:那就是優品。良品和次品的存在都是為了優品服務。
而這個以負面情緒為主的世界裡,優品該怎樣生存?這樣的世界,真的會有優品嗎?
被遮住的眼睛裡,癫狂與惡意像漩渦一樣翻騰,撲面而來的神經質讓兩位咒術師下意識繃緊了神經。
好在未憐久慢慢恢複了正常,他揉揉泛紅的眼角,歉意說道:“抱歉了兩位大人,我剛才情緒有點失控,兩位沒有摔門而走真的讓我感到非常榮幸。”
啊,又來了。五條悟不耐煩:“你怎麼說話跟爛橘子一樣。現在,該我問你了,”他面無表情地盯着未憐久,神性的天空藍眼睛中浸着冰雪的寒意,“你為什麼沒有咒力?”
未憐久眨眨眼:“我也想知道呢。”
五條悟:“昨天在巷子裡是你祓除咒靈的?”
未憐久:“是我。”
五條悟:“你怎麼知道咒術界的事?”
未憐久:“網上查的。”
五條悟:“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麼祓除那個咒靈的?”
未憐久:“用這個,”他的手中憑空出現了物理學聖劍,給他們描述了它的能力。
五條悟高冷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他雙眼放光盯着物理學聖劍,一臉渴望:“這就是遊戲裡的那種物理學聖劍?太酷啦!我可以看看嘛?我可以看看嘛?”
未憐久遞給他,五條悟立馬揮舞着嘗試,正好旁邊有個咒靈,他興緻勃勃地用撬棍一戳,咒靈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像小孩子一樣歡呼了一聲,甚至讓夏油傑給他放幾個咒靈試試。
夏油傑:……這摯友不能要了!太丢臉。
五條悟:“這金繩是什麼?”
未憐久:“它叫監管者的氣球。”
(監管者的氣球:
被捆者永遠無法掙脫,如獵人手中的氣球。
評價:如果戳破會發生什麼呢?)
五條悟:“好耶!”他甚至試圖給自己纏上。夏油傑黑着臉把它奪過來還給未憐久,一臉歉意:“抱歉,你不用理他,悟就是這個德行。”
五條悟興奮:“久!你還有什麼好玩的嗎?”
未憐久:“哈哈,能讓您高興真是太好了,我還有……”
夏油傑打斷他,這種自己的能力随便告訴不熟的人真的好嗎!他本來以為未憐久很危險,沒想到就是個憨憨。
夏油傑:“你要和我們走嗎?你可以看見咒靈,也有能力,要不要去高專看看?”
未憐久驚喜:“欸?我可以嗎?”
他頗有深意地笑了:“我非常、非常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