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血染髒了,還好沒事,抱歉,DIO大人。”
他轉過頭,垂眼瞥了影川宮子一眼,而後提起行禮,轉身離去。
影川宮子仿佛被從頭潑了一盆冷水,影川龍崎冷漠、嘲弄的眼神幾乎讓她感到暈眩,那目光中出現了真實不虛的殘酷殺意。于是一刹那間,她腦海中驟然冒出一個驚悚恐怖,卻讓她無比堅信,甚至是笃信不疑的念頭——
——‘哥哥被掉包了’。
“哥……哥哥,我好怕,哥哥……你,你在哪裡……!?”
影川宮子戰栗着捂住自己受傷的手指,含淚哭泣着朝電話爬去。她一邊哭一邊撥通了花京院典明的電話,在聽到對方熟悉的“喂,您好”的聲音之後,影川宮子泣不成聲地大哭道:“典明哥,哥哥出事了!!”
“别着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花京院典明的聲音頓了頓。
“嗚,嗚,是……”影川宮子的聲音乍然頓了一下。
她一下子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假如忽然去了一趟的哥哥被‘掉包’了,那麼和哥哥形影不離的花京院典明呢?對方不可能沒發現這個情況。
而且,而且……典明哥的聲音,為什麼,感覺……
有點幸災樂禍……?
“——沒,沒什麼,哥哥他忽然…出去了,也不說去了哪裡,典、花京院哥有什麼頭緒嗎?我也,那個,不怎麼了解……你知道嗎?”
“啊呀。這個嗎?我也不太懂呢。抱歉啦。”
花京院典明輕快的回複讓影川宮子的心驟然沉默下去,她戰栗了幾秒,難看地微笑着,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這樣啊。打擾花京院了……”
十五歲的影川宮子挂掉了電話,内心深處充滿了深深的絕望。
“我要怎麼辦?典明哥也被掉包了!告訴父母嗎,他們會相信嗎?但是這種事情無論如何我一個人根本做不到的!我幫助得了哥哥嗎?我的手,我的手為什麼會受傷……可惡,完全想不通……還有那個DIO到底是什麼人?是他傷害了哥哥和典明哥嗎?我,我得想想辦法……”
影川宮子流着眼淚跌跌撞撞地從抽屜中取出紗布與傷藥,給自己胡亂上了藥,又狠狠地包紮了失去一小塊血肉的指尖。繼而她取走一部分錢,反着穿上新買的外衣,又拿起了眼鏡與口罩。
她穿上鞋子、沖出屋子,朝影川龍崎的方向跑去。
“我做不到的!我救不了哥哥的!我隻會把自己搭進去,沒用的,沒用的!”
宮子的内心号泣着。痛苦拉扯着她的肺部,讓宮子如同淹沒在冰涼的海水中一般感到強烈的窒息感,也讓她無法遏制地發着抖。
“——但是我不去做的話,哥哥無法回來了,怎麼辦?”
“我,我做不到的……但我必須……去做!”
“我得救回哥哥!我一定要救回那個溫柔和氣、真正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