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武将不想封狼居胥、飲馬翰海,不世出的英才又能有幾個,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鎮北侯悠悠道。
紀瀾奕卻擡眼望向鎮北侯,眼含敬意:“屬下很清楚,憑屬下這點微末伎倆,除非貴人扶上馬,否則是掙不着出路的。侯爺,屬下出生後喪父,為父家驅逐,少年喪母,唯有一幼弟還在讀書,可謂孤家寡人。祖宗保佑,屬下得陛下賜婚,迎娶心愛之人,但是門第懸殊,不願心愛之人因屬下受辱。能得侯爺賞識,屬下更是無以為報。屬下感念侯爺恩澤,願以侯爺馬首是瞻。”
鎮北侯見他一番話說的至誠至性,也有些感動:“既如此,本侯也不會虧待于你。本侯已經準備奏請聖上,封你為承宣使,參與治理臨安軍政諸事。”說着意味深長一笑:“新婚燕爾,想必你也不願離京外任。”
承宣使是正四品的官職,但是他還年輕,他還可以繼續拼搏,終有一日定要成為一品大員,為葉觀沁掙來诰命。不免又有些擔心,如此一來,算是被捆上康王、鎮北侯這條船了,靖王那裡又要動怒了。那麼,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去見百裡震。
冬去春來,很快就到了春日。驚蟄日,從煌威寄來了一封書信,命紀瀾奕助甯王統領煌威軍務半年,已得聖上許可。紀瀾奕辭别鎮北侯,很快便啟程往煌威而去。
甯王府坐落于煌威都城中,翹首以盼間,甯王終于等來了孤身策馬的紀瀾奕。
還未等紀瀾奕落馬,甯王已經迎了出來。“紀小子,你可終于來了!”甯王高興的三步并作兩步,奔向紀瀾奕,一把攬住他的肩膀:“望眼欲穿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