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相敏本來一直默然不語,重又笑逐顔開:“多謝姑母祝福,敏兒一定會幸福美滿的。”琳妃慈愛的為她理了理額邊的發髻,又領她用了些茶,才依依不舍送她離開。
霞露回到了含風殿,在琳妃耳畔悄聲道:“紀側妃去了水月閣拜見,慈妃也準了她進去,紀側妃好一會沒出來了。”琳妃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她們都是浮州人氏,自然有許多共同話要說,且等着她來禀報吧。無恩寵、無子嗣,王妃勢大,她想在康王府過下去,隻能依靠本宮了,本宮交代的事情,她當然會盡心去做。”
霞露又問道:“那藥方···什麼時候給紀側妃?”琳妃走下台階,來到了小魚缸前,掐絲琺琅的魚缸中有一尾錦鯉在遊來遊去。琳妃撒了些魚食,輕輕逗弄着小錦鯉,半晌才道:“皇後那邊自然會配合的,你且尋個日子去點一點她。記住,要做的不留痕迹。水月閣又如何,呵,鏡花水月,終究是一場空。”
水月閣中,紀棠霓被慈妃準了拜見,忐忑的走進了正殿。慈妃斜倚在美人榻上,正在慢慢吃着一盞桃膠,面對垂首伏拜的紀棠霓,慈妃悠悠道:“側妃請起。”紀棠霓偷眼望去,慈妃貌若先容妃的傳聞逸事早已傳遍王公貴族之中,如今看來,她不是多麼明豔動人的相貌,卻猶如一株清水芙蕖,在她身邊就能讓人心靜安甯。聽聞,她隻有三分肖先容妃,饒是這三分,已經足夠讓淳安帝魂牽夢萦了。
紀棠霓再望去,慈妃的目光也輕落在她臉上,紀棠霓也微微倒抽一口冷氣,甫一對視,她腦海中就一片空白,隻想被她溫柔的目光一直籠罩周身。可想而知,先容妃該是何樣的風采。
慈妃輕輕低咳了幾聲,紀棠霓猶豫道:“娘娘可是患了咳疾?”慈妃以絲帕掩口,柔聲道:“無礙,本宮的陳年舊疾了,每逢秋日便會犯病,因為是幼時傷了根本,太醫也束手無策。”
紀棠霓鼓足勇氣道:“臣妾自幼長在嶺南,外祖世代醫藥傳家,自臣妾出嫁,外祖給了好些保養身子的方子,娘娘不妨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