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辰、白寅一回來,甯王就迫不及待趕上前去:“如何?”根據打探情況,那白瑕烈身家三代清白,祖父任宜州參政,祖母出自小吏家庭,不甚有名。父親科考時卷入先逆王案,隻得回鄉開辦私塾,自謀營生,母親倒是與殷氏一族沾親帶故。這白瑕烈本人倒是潔身自好,風評也不錯。
“僅此而已?”甯王懷疑的盯着青辰、白寅,白寅撓了撓頭:“主子,臣下打探了好些人,對這白瑕烈的評價都不錯。”青辰也補充道:“都說他文靜内斂書生氣。”
紀瀾奕還沒來得及說話,甯王已經拔腿出門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本王要親自去會會。”紀瀾奕大吃一驚,甯王如此反常也很罕見,他忙跟了上去。
白瑕烈白日多去殷氏為族中子弟開辦的族學讀書學習,下了課便回家。今日,剛出書院,他就被甯王撞個正着,滿懷的書卷散落一地,“抱歉!”甯王假意道歉,實則冷眼觀察白瑕烈的反應。
白瑕烈倒是沒有動怒,隻是慢條斯理撿了地上的書卷,正了正衣襟,微微一笑:“不礙事。”
甯王“喲”了一聲:“這位兄台,您的書籍都弄髒了,我得賠您。”
白瑕烈随意翻了翻書,溫言道:“書中内容我早已記下了,髒了擦擦就是了,無須賠償。”說着就要走開,甯王卻攔下他:“這多無禮,我瞧着也到用膳的時辰了,不如兄台賞個臉一起用個便飯,如何?”
白瑕烈遲疑道:“閣下是?”
“走吧,我們也是才到京城的,不如去鴻鹄台用個飯吧。”甯王也不等白瑕烈推拒,攬住他就要走,白瑕烈稀裡糊塗的,也隻好半推半就跟着走了。紀瀾奕緊随其後,默默觀察着甯王的心情,他總覺得今日甯王無比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