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們呈上了新采的茶葉,從茶屋中遙遙望去,有三兩采茶女正在茶田忙碌。“你是最會享受的。”孟臻母家大嫂嫂一邊煮茶一邊贊道。
“大嫂嫂慣會取笑我的。”孟臻笑着睇了自家大嫂嫂一眼。
郁苒眼珠一轉,将矛頭指向了安靜烹茶的葉觀沁:“紀夫人,這王妃姐姐的茶是再好不過的,若是弄錯了步驟,反倒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茶,不若請我們府上的侍女代勞吧。”語氣是滿滿的傲慢與挑釁,在場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與葉觀沁之間。
葉觀沁不慌不忙,笑而不語,隻垂下眼眸飛快的點茶,手法純熟又端莊優雅,孟臻的大嫂嫂抿嘴一笑:“瞧,紀夫人點茶的樣子,便是個中高手了。”
“夫人謬贊了,左不過是些雕蟲小技罷了,幼時常在我祖母身邊伺候她老人家飲茶,學了些微末功夫而已。”葉觀沁茶盞中浮起淡淡的茶沫,孟臻出來打圓場了:“國公夫人是最懂茶的,想必紀夫人是得了她的真傳了。”
郁苒一時吃癟,正是氣不過:“我們府中的葉側妃也是國公夫人調教出來的麼?”語氣滿是譏諷:“怎麼不見她有此技藝?”
在場沉靜一片,都不敢搭腔,怕卷入靖王府的妻妾之争。孟臻已然有了厭煩:“郁側妃,你冒失了!”眼帶警告與不悅。
郁苒卻寸步不讓,嚣張的瞪着葉觀沁,她恨葉芙甯,對于這個與她無冤無仇的葉觀沁,也一并恨上了。扪心自問,或許是見到葉觀沁這張出衆超群的面龐,她就恨透了。
葉觀沁在衆人或擔憂或看好戲的目光中,微微一笑:“郁側妃說笑了,大姐姐是我長姐,隻有我伺候她飲茶的份,哪有她為我烹茶的理。”一語雙關,讓郁苒一時不知如何回話。
衆人又說笑起來,繼續煮茶品茗,孟臻卻來到了葉觀沁身邊:“你瞧,這方圓八百畝種的都是龍井,可惜不是時節,待到明年,再邀你們來品明前龍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