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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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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狂一隻腳邁進月峨樓,擡眼就見賬房先生在算賬,他腦中很快閃過一幅畫面。

外面還在下雨,店裡人不算多。

他湊到櫃台前,小聲道:“先生,剛才……有沒有人請你傳話?”

賬房先生瞄了他一眼,十分警惕,沒敢接話。

他的樣子已經是一種答複。

秦思狂眸光一閃:“你們這兒最烈的酒是什麼?”

“小店有竹葉青,夠不夠烈?”

“夠。我要三斤。”

“三斤?客官您……就一個人嗎?”

秦思狂撂下一錠銀子:“勞煩了。”

夜色濃稠如墨,獨酌寂寞。秦思狂很快酒醉了,伏倒在桌上,甚至打起了小呼噜。

就算已經給了銀子,喝得爛醉的客人還是讓店小二愁得直撓頭。

一位在角落裡坐了許久的客人搖搖頭,起身走了過來。他颠了颠桌上的酒壇,似乎在根據剩下的酒估算這人到底喝了多少。

他注意到腳下的傘,拿起來擱在桌上,請小二代為保管,然後抱起那個喝醉的人上了樓。

小二領他進了房,點上燈後就退了出去。

關上門,他低頭瞧了眼懷裡的人。

“隻剩你我二人,别裝了。”

懷中人眼簾緊阖,依舊睡得很沉。

他把人放在桌子,整個人覆了上去。身下人還是沒動靜,他的手慢慢移到了人家腰帶上,一抽一扯,那人可算開了口。

“先生算不算趁人之危?”

岑樂勾了勾嘴角:“危,你哪兒危了?上黃山剪雲山莊的是青岚,在此日夜等候的是我。你倒好,悠哉遊哉去赴宴,吃了什麼苦?”

秦思狂眨眨眼,不說話,老實聽着。烈酒讓他眼尾愈加嫣紅,神情分外乖巧。

岑樂明白,今夜外頭陰雨無月,他在屋裡,卻是“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溫家設宴選孫女婿,集賢樓的玉公子亦在賓客之列。溫詢詢與秦思狂素有仇怨,當然不想他出現,對此做了兩手打算。

其一,請柬五月初從曆城溫家送出,溫詢詢授意下人,定要路經揚州。請柬一旦到了揚州地界,顔芷晴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她若是不同意,請柬就被會半道截下,到不了太倉。

其二,溫詢詢請剪雲山莊的田瀾相助。五月初田瀾邀請白曲做客,一留再留,不肯放他離去。實則是溫詢詢故意要把白曲困在黃山,引秦思狂前去搭救。他知道對方就算猜到是陷阱,也不會坐視不理。來去剪雲山莊耗費時日,秦思狂必定趕不及赴宴。不出所料,白曲意識到自己被囚,以韓青岚生辰賀禮之名,送畫到集賢樓求救。

請柬送抵揚州後,顔芷晴果然截留下來。不知為何,最後關頭她又改變了心意。五月廿九當日,岑樂和韓青岚九離開太倉趕往徽州。秦思狂多留了兩日,一來在等九鏡、濟川二堂的消息,二來也是因為唐娴的到來,結果恰好在六月初一傍晚等來了請柬。韓九爺給他看過請柬後,他聯想到白曲被困,溫詢詢就在徽州卻視若無睹一事,多少猜到來龍去脈,決定直接前去上陽别院。

那廂岑樂聽羅弦說了六月初九上陽别院賞帖一事,他何等機敏,立刻想通了個中緣由,溫詢詢旨在調虎離山。秦思狂仍未與他們彙合,多半直接去了績溪。岑樂編了個故事,與羅弦同行。韓青岚修書讓龍川堂的人知會秦思狂一聲,自己則随剪雲山莊的人上山,确認白曲究竟在不在。

原本秦思狂隻是打算诓騙李冬青字帖是假,再提議請“當鋪”朝奉來辨别真僞,畢竟岑樂就在徽州。他本來想用“真迹”的下落同溫詢詢做交易,換回白曲。哪知溫阡年紀小小,深謀遠慮,做了個局把長輩、前輩們都算計進去了。秦思狂得知字帖真是赝品時,着實是猝不及防。轉念一想,何必多次一舉,讓溫家的人親自去請白曲,豈不更好?溫詢詢正是因為太過在乎白曲,心有顧慮,才會幾次三番上了他的當。他不信四公子真會不顧白曲的安危。

既然溫阡心有所屬,溫詢詢不用擔心侄女嫁錯郎,也就無需利用白曲掣肘秦思狂。可是溫四公子也不是良善之人。

岑樂一早到了徽州,其後太倉發生的事八成不知,包括秦思狂拿了程家的家傳金印。羅弦說過岑樂人已經到了縣城,玉公子不會無緣無故說要去茶樓喝茶。茶樓飯莊大多無法住宿,月峨樓倒有幾間客房。溫詢詢趁着結賬的機會留了張字條,托賬房先生交給一位蘇州來的,姓岑的客官。短短幾個字給岑樂(咳咳)透個風,也算舉手之勞。

月上中天,風停雨歇,屋裡頭沒了動靜。

岑樂喘勻了氣,支起身,額上的汗水順着面頰、下巴滴落在桌上。他将人抱回床上,自己也阖上眼皮。

不知過了多久,腰上癢癢的,是有人毛手毛腳在作怪。

饒是武藝高強的岑先生都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不是小孩,你這打一棍給個棗的手段,不管用。”

話雖如此,他嘴角上揚,心滿意足的表情不難看出其實受用得很。

隻要棗子夠甜,就一定管用。

天色蒙蒙亮,清脆的鳥雀吱吱聲中,岑樂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裳,似乎在摸索什麼。

床上的人懶洋洋說道:“找東西?”

“在下想見識見識程家的家印,是金的,銀的,還是玉做的。溫大掌櫃的珠子,我的玉髓,加上程持的家印,公子腰上垂了這老些物件,都快挂不下了。”

酸溜溜的話語令秦思狂忍俊不禁。他翻身下床,赤腳走到岑樂身旁,拿過對方手裡的衣裳,另一隻手牽着人回到床邊。

“秦某行走江湖,多虧幾位照應。”

岑樂也不動彈,由着他給自己穿衣。

“公子都拿了程家的家傳金印,讓你服侍我,不妥不妥。“

“一夜過去了先生才想起來說這話,未免太過虛僞。”

秦思狂替岑樂穿好裡衣:“别人算計我,你不替我說話就罷了,還出言嘲諷,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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