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正事兒麼?”安東關切地說道,“那趕緊去吧!”
“快去吧,别耽誤了正事兒。”紅夾克大叔也贊同地笑了笑。
西裝青年認真地點了點頭:“回見了二位,下次山神再賽,記得準備好你們的錢。”
他說完話之後就在咖啡館的座位上憑空消失了,留下的那杯虛拟飲料因為失去了操作者,而留在空氣中緩緩溶解。
安東偏過頭,對紅夾克大叔眨了下眼睛:“啧,妻管嚴。”
紅夾克大叔跟他的兒子相視而笑:“真是啊,嘿嘿嘿。”
姜祎成也不知道那位季姓青年到底怎麼就“妻管嚴”了,畢竟是這兩位先說是“正事兒”的。不過對于此類“公元人”的特色調侃,她還是配合地笑了一下兒。
現在就剩下三個人了,姜祎成希望那位安東的父親也能有事兒先走,但安東卻直接說道:“哎,大探險家,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
姜祎成有些猶豫地看了紅夾克大叔一眼:“說實話,這事兒其實不是很方便……”
紅夾克大叔擺了擺手:“别介意我,你們那點兒‘搗亂’的事兒我哪個不知道?”
這聽起來好像他是知道祁旻和安東的一系列“搞事”行為,也不知道這位有錢的公民,對于他兒子的對象是一位模因監管所常駐人士的這個事實會作何感想。不過他可能以為姜祎成這回想說的和“搞事”有關,但她實際上要提到的事兒卻——在她自己看來——比那更加尴尬。
“好吧……那我說了。”姜祎成喝了一口抹茶拿鐵,咽下去之後又喝了第二口,而後才嚴肅地對安東說道,“安東先生,你要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希望你能直接找我,不要波及到于此無關的其他人士。”
安東有點兒懵了:“什麼其他人士?”
紅夾克大叔露出了“唯恐天下不亂”的笑容:“這就很有意思了。”
“我想說——”姜祎成組織一下兒語言,才繼續說道,“我和祁旻真的隻是剛認識不久,而且我是一個正直的人,絕對不會在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幫别人轉移财産。”
她這番話說出來,紅夾克大叔差點兒沒把一口冰美式噴到桌面上:“我去,這什麼情況?!”
安東仿佛是完全不知道的樣子:“轉移什麼财産?”
姜祎成看他們都像是不知情的樣子,紅夾克大叔可能是真的,而安東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不過從他威脅林辰樂的語氣來看,這位的演技可真不是一般的高明,他現在裝作完全第一次聽說的樣子,倒也在姜祎成的意料之中。因此她必須得當面把話說清楚了,這樣即使對方想演,面對确鑿的事實也沒有什麼演的餘地。
“算了,我就開誠布公地說了吧。”姜祎成平和地說道,“我答應從今往後離祁旻遠遠的,拜托你真的别再去找林辰樂了。說實話我剛認識他還不到兩個月,但是你就突然去吓唬他,還說我插足你們的婚姻什麼的,這樣真的很不體面。”
安東的語氣變冷了下來,和錄音裡的冷酷聲線如出一轍:“什麼玩意兒?”
“另外澄清一下兒,”姜祎成繼續說道,“關于那個二百億的項目祁旻她們跟我說是Meme批準的,我以為是官方掏錢才同意了。對于她想轉移财産之類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如果我知道也肯定不會答應。所以這件事兒到此為止了,行不行?”
安東不耐煩地冷笑了一聲:“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這簡直是荒謬。”
然而讓姜祎成十分意外的是,那位紅夾克大叔卻真的笑了出來:“哈哈哈,這也太搞笑了。”
他緊接着說道:“姑娘,這劇本還真有點兒那麼回事兒,唯一就是二百億的地方得改改。二百億算什麼轉移财産,起碼也得寫個兩億億,讓地府财政系統崩潰的數字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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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①由于“拿鐵(latte)”是意大利語的“牛奶”,“抹茶拿鐵”其實就是抹茶奶茶(而沒有在咖啡裡加抹茶那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