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該驚訝。
蘇棠這樣自我安慰,她一個陌生人冒失的上來打擾,别人該驚訝.....
她咬着一口牙,等着陸嶼罵她,過了十幾秒,卻沒等來。
背後,沈逸清從樓梯走上來,陸嶼瞧見他的身影大緻就猜到怎麼回事,愣了一秒對她說:
“你去找前台,把今天到的那瓶酒拿上來,順便拿四個杯子。”
這回輪到蘇棠驚訝,愣了半晌才後知後覺的應了聲好,轉身的時候和剛才替她解圍的男人擦肩而過,對方似乎并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二樓,等她離開後,陸嶼立即笑開了。
“你們看,像吧!我就說像!”
陳牧寒和齊頌恩默契的交換了個眼神,對他的話表示認可。
看着沈逸清走進來,知道他不大愛提謝流筝,不敢輕易觸黴頭,立馬岔開講其他話題。
那瓶酒是特供的,數量很少,是今天齊頌恩回來他老子賞的。
蘇棠小心翼翼的拿着酒瓶,白色的瓷身,沒有名字,沒有任何标注,她看不出來是什麼酒,隻是下意識的覺得很珍貴,連上樓的腳步都特意慢了又慢,生怕摔了碰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被二樓指使做事的頻率變多了,甚至小到帶一包紙巾這樣可有可無的事。
味道好,大家不免多喝了些,沈逸清下樓透氣的時候場内的人已經散了不少,保潔很用心,剛才打鬧血污的地面又重新變幹淨。
客人走了很多,蘇棠卻必須守到12點才能下班,她獨自拿了根球杆想練練手。
沈逸清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見不遠處的女人小心翼翼的往腰間提了提裙身,細細的腰不盈一握,在視線裡慢慢塌下去。
那裙子不止腰身不合适,連裙擺都短了些。
态度認真極了,下巴快貼着綠絨絨的台面,弓着的背緊緊繃起來,手裡的球杆正在瞄準白球,煞有其事。
後腿根的裙邊随着她彎腰的動作不規矩的翹起來,位置有些不合時宜。
室内燈光氤氲,沈逸清一言不發慢慢走近,默默站在身後盯着這道倩影。
第一次,杆滑了。
第二次,杆顫了。
第三次,沈逸清沒忍住,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