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一個小目标就要去實施,終于在經曆過九九八十一次失敗後江書顔做成了一個勉勉強強能夠稱之為蛋糕的東西,這讓她不得不由衷的發出一聲感歎,“果然,做糕點這事兒是需要天賦的,巧了,她就沒有!”
江書顔本來還想再試試,可她摸了摸自己已經脹得圓滾滾的肚皮,又望了一眼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她的櫻桃,江書顔實在是說不出來再試試的話,隻得輕輕籲了一口氣,“就這樣吧,反正味道不錯就行了,不要太關注顔值!”
就這樣,那個品貌欠佳的蛋糕就被好好存放了起來,以現在的天氣,放個四五天肯定不成問題。
轉眼,就到了過年那天。
府裡到處都挂上了紅燈籠,門上都貼了幾副極佳的春聯,倒是有一派喜氣洋洋過大年的樣子。
可因着府裡正經的主子不在,不少家在附近的仆役們都請了恩典回家過年去了,正正臘月二十九的晚上,府裡反倒沒有平時熱鬧,留在府裡的要麼是家生子,要麼就是家在京裡頭的,各自隻和各自相熟的人在一起,雖也和樂,但總覺得少了些過年的味道。
江書顔主仆幾人枯坐着也是無趣,遂找些話題來聊。
“诶,櫻桃,你家是哪的啊,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我自小雖随着母親在京城長大,可是我們家卻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父親和哥哥這些年一直在南方打理府裡的生意,知曉主子要來南邊兒,我才特意求了主子的恩典跟着一起來的,好歹可以借着這次機會和父親哥哥見上一面,不然一年到頭都見不着,真是怪想的。”
“你父親怎麼不求了公子回京城去呢?”彩月開使降智發言。
能回去早就回去了,哪還像現在似的苦熬着,不是身為奴婢不由己身嘛!彩月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總能問到别人的痛處上,果然,櫻桃的臉色瞬間就不太好了。
江書顔忙安慰道:“沒事的,如果有機會我幫着你好好求求公子的,萬一他允了呢,那你們一家子不就可以團圓了嗎!好啦!都怪我,沒起一個好頭,我們今晚擲骰子守歲怎麼樣?你們輸了喝水,我輸了呢就給銀子,全當是提前給你們發壓歲錢啦!”
“好呀好呀!姑娘說話算話,可不興耍賴的。”彩月說着就尋骰子去了,這些個遊戲之前常玩,最是好打發時間。
“放心,姑娘我隻是平時小氣,今兒是什麼日子?斷然不會少了的壓歲錢!”
就這樣,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邊玩邊聊天,不時望着城外升起來的煙火,時間果真過得飛快。
天将明未明的時候,前頭有人來報,謝乾要回來了!
江書顔暗道了一聲怪哉!不是說年後才能回來嗎?怎麼這時候回來了,不管了,先跟着衆人迎接出去再說。
江書顔趕到門口的時候,謝乾已經快到了,府裡的人分立兩邊,丫頭小厮都恭敬的立着,江書顔看着他們又看看自己,她實在不知自己該怎麼站,糾結了一小會兒就随便挑了一邊站着,心想,這大冷的天,還是站在後面好,這冷風吹着真讓人受不了!
吳嬷嬷一眼瞥見她縮得人影都快沒了,趕緊讓綠菊去把人給叫過來:“跑邊上去幹嘛,這時候你該站中間迎着爺!”
江書顔隻得乖乖的站在中間,迎着正中面門的寒風。
馬車粼粼而至,帶起一陣冷風,江書顔忍不住又打了個哆嗦。
謝乾掀開車簾從馬車上下來,一擡頭就看在正中間正沖着他傻笑的江書顔,真的就是傻笑,因為自他下車開始,那笑的幅度一點兒都沒變過。
不過謝乾腦補好了自己想要的解釋,她是太歡喜自己回來了吧!也不枉我冒着風雪趕這麼遠的路回來看她!
江書顔能說她隻是凍僵了麼。
看着謝乾朝她走過來,江書顔很自然的挽上謝乾的手臂,随着他的步子向裡走:“爺,您不是說要年後才能回來嗎?怎麼今晚就到了,是回來有什麼急事兒嗎?”
謝乾很是樂意讓她挽着,“倒也沒什麼事,隻是此間事了了,回來歇上一兩天,不久就可以啟程回京了。怎麼,不歡迎爺回來陪着你守夜?”
這還用問,他不回來的時候幾乎事事都可以自己做主,他回來之後處處得看他的意思,當然是不回來更好啊!
不過此時,明顯謝乾是專程趕了路回來陪她過年的,她可不能說什麼掃興的話話。
“哪有,我在家裡可是掰着指頭日日盼着爺回來呢,不信您問櫻桃,我可是專門為您做了一種新的糕點慶生呢!”
櫻桃機靈的開口:“姑娘說得沒錯,這點心她可是搗鼓了好幾天,為此還燒裂了廚房兩口鍋呢,爺可得好好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