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江書顔沉思的時間太長,謝乾轉為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江書顔,“你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我就是在想我小的時候京城也受過災,當時可是死了不少人呢,好在現在天氣正在轉暖,再加之此次這赈災事宜由世子爺監管,我相信他們之中大多數人一定都能得救的!”
謝乾撩起江書顔的一縷碎發把玩,戲稱道:“顔兒何時變得如此這般憂國憂民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救下大多數人的,必不會讓他們如顔兒少時般吃苦。對了,我記得之前離開的時候囑咐你好生練字的不知現在練得如何了,正好今日我也有空,不妨寫幾個字來看看,我正好幫你修正一二?”
江書顔聽說是要練字,心中立時警鈴大作,她可是記得的,之前每回他帶着她練字的結果都會是說她練得如何如何不好,以後需要加練,并且他還借此由頭“懲罰”于她,每每都讓她第二日下不來床,如今她身懷有孕,這種事情萬萬不能再有。
于是江書顔梗着脖子嚴詞拒絕道:“世子爺奴家如今已經有孕三月有餘,實在禁不住您的懲罰!”
江書顔見謝乾仍是坐得闆正絲毫沒有要接話的意思,隻好放軟的聲調道:“世子爺不知奴家懷着小寶最近可辛苦了,每天都吐個不行,精神也渾渾噩噩的,哪有時間去練字啊,不如等到奴家生産完再說吧,到時候我絕不甩賴!”
謝乾看着江書顔紅透了的耳尖,瞬間覺得兩人像是回到了還在江南的時光,他們之間從未有隔閡,猜忌,也沒有橫亘在兩人之間的生死之争,一切都美好極了,這才讓他一時都呆住了,直到江書顔再次拉了拉他的衣角他還回過神來,臉上依舊殘留着若有似無的笑意,差點把江書顔吓了一跳。
謝乾根本就沒有聽清江書顔說了些什麼,單手過去就把江書顔提到了自己的膝上,兩人近得呼吸相聞,待謝乾再度感受到掌間江書顔腰肢的柔嫩觸感時他菜覺得這一切是無比真實的,既然他們都還好好的,那麼兩人之間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江書顔不知道謝乾心裡的小九九,要真讓她知道謝乾心中所想,估計她會毫不猶豫的給他一個大逼鬥,神他嗎的當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敢情受傷的又不是你呗!站着說話不腰疼,反正這事在她這兒是永遠都過不去了,永遠!
江書顔本來還震驚于突然被抱到謝乾腿上這事兒,可見謝乾下一步竟然将他那張臉逐漸向她靠近,她才驚覺再不阻止是不行了。
隻見她伸出他的手掌一把抵在謝乾的嘴上,瞪圓了眼睛道:“世子爺,醫師說了懷孕之後為了寶寶考慮最好還是不要同房!”
謝乾被江書顔捂住他嘴的舉動逗得一樂,“你真當我是什麼色中餓鬼不成,我不過是想着我們好久未曾這般親近了,這才想抱你一抱!”說完又上下打量了江書顔幾眼,把江書顔這等厚臉皮的人都給看得害羞了這才接着道:“還有!什麼時候我說的懲罰就是要在那裡折騰你,誰說抱一抱就是非要與你……同……房!”
謝乾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完江書顔就将伸直的手掌改為捏住謝乾的上下兩片嘴唇,生怕他再繼續說出什麼虎狼之詞來。捏了一會兒又覺得這個動作不妥,趕緊撤回一隻手背到身後,也不敢再看謝乾是什麼神情,把頭幾乎垂到衣服裡。
謝乾看着她的小動作越看越愛,他伸出兩根手指抵在她的下巴上将低垂的頭輕輕擡起,逼她與自己對視,眼含笑意的看着她,以兩人才能見的聲音對着她的耳朵道:“放心,我不會動你的,什麼都不如咱們的孩子重要,隻不過,這‘懲罰’我可是給你記下了,總有一日我會找你好好讨回來!”
說着将手再度掐到江書顔的腰上,一把将人抱起往淨室走去,順便喚了一聲候在門外的彩月速速備水進來。
江書顔就這樣突然被高高抱起,一開始确實有些害怕,隻能将謝乾抱得緊緊的,後來見謝乾步履穩健遂逐漸放松了些,低聲問道:“世子爺這是要幹什麼?”
謝乾垂下頭,再度附在江書顔耳側道:“之前都是顔兒伺候我洗漱,現在顔兒懷孕好生辛苦,今天就換做為夫來伺候我的好夫人吧!”
江書顔再次被他說得臉頰通紅,但知曉謝乾是個知道輕重的,遂隻好由着他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