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為何員外府富麗堂皇。
一個個問題像是炸彈,稍不注意,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
良晌,王員外說不出一個字。
跪下來的雙腿已然抖成篩子。
一旁的诩風早就等不及了,忙在一旁催促。
“王爺,直接殺了他不就好了。”
一聽這話,王員外連忙擡頭,用着顫抖的聲音說。
“冤枉啊,王爺,我冤枉,小的真的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解釋顯得是那麼蒼白無力。
祝司停并沒有立刻殺了他,隻是吩咐诩風先關入地牢之中,盡管這結果讓诩風不是那麼滿意,但是主子的話誰敢不聽。
于是便隻能不情不願的押了下去。
祝司停并不是打算放過王得發,隻是死也要有個時候。
王得發身上的價值還有,所以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直接死太痛快了。
吩咐完這些事,祝司停回了屋内。
從箱底下翻出一套衣物,喬裝打扮好從後門偷溜出了府。
途中經過一條巷子,巷子内雜七雜八的躺着一些人,整個城池都彌漫着死氣沉沉的壓抑氣氛。
一路走到了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少。
讓人一度懷疑難道這座城裡沒有一個鮮活的生命嗎?
即使喬裝之後也難以融入這種氛圍之中,天差地别此刻體現的淋漓盡緻。
祝司停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遊走在這座城池之間。
直到暮色時分,一縷夕陽的蝕光落下,尚且打道回府。
陰影所包圍住的巷子中傳來一陣動靜,那聲音很明顯,是打鬥聲。
為了搶奪食物生存下去,難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這種事情就算是阻止了一次,也不可能完全杜絕。
正擡腳準備走時,鬼使神差的,祝司停還是走了進去。
就像是所想的,幾個稍大些的孩子,圍着另一個略小些的孩子拳打腳踢,嘴裡還罵着不堪入耳的話語。
祝司停皺着眉頭,随手撿起地上的石塊,手腕發力,石頭似一道劍影飛了出去,直直砸在其中一人的膝蓋上。
那人吃痛的跪下,祝司停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機會,又是随意的扔了過去,很快,幾人紛紛都跪了下來,像是在向祝司停朝拜一般,霎時,場面變得有意思起來。
一毛頭小子剛想破口大罵,祝司停也不給他機會,石塊就這麼狠狠砸在臉上。
眼瞅着雙方實力懸殊,那幾人也不再選擇糾纏,起來就飛速向巷子的深處跑去。
祝司停瞄過去倒地不起的那人一眼,轉身準備走。
一道弱弱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謝……謝。”
聽到那聲音,祝司停愣了一下,是個女孩。
若不是她出聲,可能根本就分辨不出來,隻見她全身裹滿破布,有的地方因為經常性的毆打,已經浸滿血迹。
即便是這樣,祝司停依然看着她慢慢扶着牆起身,哪怕第一次倒下去,仍是強撐着站起身來,挺拔又頑固。
祝司停勾唇,這倒是讓他想起他的小娘子了。
還未站起多久,幾秒後,那女孩又直直倒了下去。
祝司停思索後,走過去提起那女孩輕功上了房頂。
這裡的天黑的很快,不多時就已經黑透,不提燈便是伸手不見五指。
用完膳,祝司停緩步朝着安放那女孩的房中走去。
推開門,一雙帶着警惕的黑色眸子緊緊盯着門外之人。
祝司停自動忽略這一舉動,畢竟傻子在陌生環境還會哭喊。
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熱水,祝司停遞給她。
女孩身上傷口都已經處理過了,身上頭上裹滿白布倒有些好笑。
盡管還保留警惕性,但是應該也知曉是眼前人救了自己,能救自己,也就能殺了她,所以沒有多少猶豫接了過來。
看着女孩一飲而盡,祝司停反倒是笑了起來。
打量完房間後,又将視線放在祝司停身上。
“你為什麼要救我。”
“順手的事。”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女孩心中不禁苦澀起來。
原來她的命就是這麼不值一提。
“叫什麼名字。”
女孩扣了扣手,低頭:“我沒有名字也沒有家人,隻知道是奶奶在大雪天撿到我的。”
祝司停摸着衣袖下的木人到:“叫風嘯雪如何?”
風嘯雪擡頭小心問:“我可以叫這個名字?”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眼底的歡喜掩蓋不住。
祝司停淡淡點頭。
“休息吧。”
随後便邁出屋門。
祝司停可不是白救的,此人性格單純,帶回去給秋慈做個伴不錯,或者培養培養也有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