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少年做出了一個很為她着想的擔憂表情,攤開手,“毫無勝算嘛。”
“你是什麼人。”并不是問句,隻是心裡沒底的徐琢營造的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
不可能在學校裡動手的,他倆都心知肚明。
是的,徐琢差點忘了這茬。“理”是為了制造黑暗向導,一個絕對精神壓制普渡衆生的存在,無視精神鍊接對所有哨兵擁有精神操縱與疏導能力。
她甚至連最基礎的精神撫慰都做不到。
“哎呀,别這樣嘛,一切都是為了理。“
少年彎腰,湊進徐琢:“不過大人您可要記好了,我叫謝琉。”
徐琢後退拉開距離:“你是,另一位?”
“不是哦,大人,我是您,不對,”他的眼睛彎彎,睫毛遮住了整個黝黑的瞳孔,在夜晚看起來空洞吓人,“我是你們的‘伏羲’。”
“我并不是阿克斯神使這組的,我是獨立于體系外的預備娲皇護衛之一。”
“另一位我還沒有會見,但您真的,”少年努力措辭,“所思超乎了我的想象。”
無法精神疏導、身體脆弱不堪,除了所給予的身份好行事以外沒有任何優勢。
徐恪真的蠻該死的。徐琢内心咒罵道,竟然春秋筆法隐瞞了這麼多關鍵信息。
這樣說娲皇計劃并不隻是徐恪小組的命名,而是整個理教造神體系。
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想讓自己赢。
“您放心,您無法履行向導職責這件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可是就算我不說,也很快會傳出去的呀。”
少年眨巴了一下眼睛:“所以您要加油啰,我可不想您還沒有對上另一位‘娲皇女使’,就慘被淘汰。”
“費心了,可是,”徐琢學着他眨眼,“你擠眼睛的樣子真的有點惡心。”
她順着思路與所知理清了部分:“我可不想未來的護衛,順位第一的哨兵是一個,中二少年。”
徐琢擡手輕飄飄擊碎了謝琉搭起的精神障壁,沒有再看他一眼,徑直離開。
這個年紀的小孩,應該在背後無能狂怒吧。
徐琢想笑,但實在是面部神經不聽他使喚。
去你老天奶的理教。
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面前的第一要務解決了。
徐琢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
吳照野在出現在徐琢頭腦備選裡的同時,也出現在了徐琢面前。
他的眼睛已經好了不少,隻是面色看上去有點發青,本來就是冷白皮,這樣一看更是有點像身體不佳的模樣,比徐琢還要病三分。
他沒有和大部隊一起走,而是一個人落在後面,徐琢兩步就追趕了上去:“同學,同學。”
她好像還沒有記住他的名字。吳照野看見是誰追了上來,面色似乎更差了一點。
徐琢自知理虧,有點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情很抱歉,下節課你還會來嗎?”
我覺得應該是你思考一下下節課老師還讓不讓你來。
吳照野不好開口,咳了兩聲。
對方不開口,徐琢也不知道說什麼,她又不擅長交際,能主動開口已經是不錯了。
寒風中兩個人大眼瞪大眼。
這位向導似乎一點都沒有自覺,遲鈍的過分,一點沒考慮今天這種情況多少哨兵會對她避之不及。
這位吳同學在徐琢眼中已經成為耐折騰的存在了。
縱觀這屆新生,很少有人能忍受徐琢的精神疏導,如果吳照野不來,徐琢也許隻能對老師下手了。
看來得捆綁一個臨時的好搭檔才行。
還沒等吳照野把“其實你不問我都會來,因為老師說我合适當你的哨兵志願者,并且一次性加滿直接可以畢業的學分。”說出口,徐琢已經把話堵回去了。
“你願意當我的哨兵嗎?”
吳照野生平第一次,在剛剛摸到哨兵門檻的第一個月。
就被、一位向導、求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