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為我準備的嗎?”楚珩問道。
裴應疏沒回答是與不是,還是幾個宮人将楚珩扶到輪椅上,楚珩一上輪椅,十分新奇的扶着車輪走了一段。
還頗為開心的朝裴應疏炫耀:“陛下,這輪椅真不錯,一點都不卡哎。”
裴應疏看他的笑就覺得紮眼,朕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你竟然還是沒有暴露你的真面目,你是有多愛南魏,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裴應疏眼神晦暗,楚珩疑惑的拉上他的手,“陛下?”
裴應疏回過神,準備再次逼迫楚珩,看他能做出多少讓步。
“你原是朕的禦前侍衛,可如今你武功盡廢,已經不适合留在朕的身邊了。”
一聽到這話,楚珩驚慌神錯,抓緊了裴應疏的手:“臣不能留在陛下身邊了嗎?”
裴應疏的手在楚珩的頭發中穿插,問道:“你真就那麼想留在朕身邊?朕可以安排你去做其他的差事。”
楚珩煞有介事地回道:“臣此生隻願常伴陛下左右,不願再做其他。”
“既然這樣……”
裴應疏聽完他的話,臉上流露出了然之色,然後似乎有些苦惱的問道:
“可這宮中并沒有适合你的差事,你總不能給朕當太監吧。”
此話一出,楚珩萬分驚恐:“555,小皇帝竟然要閹了我!!”
555發出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看楚珩臉色漲紅,裴應疏心情不錯,問:
“怎麼,你不願意?”
楚珩咬牙切齒,說道:“臣……沒有不樂意,隻是做一個太監,總是要手腳麻利勤快些的,臣這腿怕是不行。”
楚珩摸着自己的雙腿,頗為可憐的看着裴應疏。
裴應疏神色不變,問他:“那你能做什麼?想要留在宮中,總要給朕一個合适的理由。”
聞言楚珩垂眸思考,裴應疏見他這樣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以為他就要這麼放棄時。
楚珩說道:“陛下如今已快加冠,可這後宮卻冷清的很,如果陛下不介意,臣……臣……”
他沒說完,看起來很不好意思。
裴應疏沒那個耐心聽他結巴,說道:“你想做什麼?快說。”
隻見楚珩說:“臣自願當陛下的床上臣,為陛下解憂排難。”
他語氣誠摯,像是真的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裴應疏聞言懵住。
什麼臣?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楚珩是真的瘋了吧,當一個細作,都不知道南魏還記不記得他這一号人,竟然自甘下賤,不惜做到這種地步。
裴應疏說不清現在他是什麼心情,一邊覺得楚珩的話不可理喻,一邊心情又因為這句而莫名有些興奮起來。
見小皇帝懵逼,楚珩繼續說道:“這樣臣就可以留在宮中了。”
這種信心滿滿的樣子再次刺激到了裴應疏的眼睛。
看啊,他就這麼樂意,那是不是換一個人,他也能輕易脫下衣裳,像這樣乖順的低下頭顱,任由别人對他指手畫腳。
如果這個皇帝由别人來當,他說不定也會甜言蜜語的說心悅他,上輩子就是這樣不是嗎。
裴應疏恨楚珩這個樣子,恨他如此輕松的将他欺騙,可他恰恰又被這可惡的家夥吸引,裴應疏的舌頭微微抵住了上颌,手指在楚珩的臉上劃過。
他說道:“楚珩,你有什麼本事,憑什麼覺得朕會答應你這種條件。”
楚珩擡頭注視着他,一雙黑眸很亮,伸出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裳。
病人穿的不多,隻解開衣帶,上衣便直接落地。
一個月的卧病在床,讓他的身體消減不少,可哪怕這樣,他的身體依舊壯碩,寬肩腰窄,常年藏于布料下的肌膚偏白,顯得其上的青筋格外明顯。
楚珩拉着裴應疏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髒上,把自己脆弱的地方全都展現給了裴應疏。
脖頸、心髒……都是那麼的脆弱,不管傷了哪一個,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感受到手下跳動的心髒以及從手心裡傳來的熾熱的溫度,裴應疏感覺手仿佛要被灼傷。
那裡還是鮮活的。
他不用再像上輩子那樣,與一個冷冰冰的死人睡在一塊,他不用時不時去探他的鼻息,看他是不是隻是睡了過去,更不用抱着那具早就冷掉的身體,去乞求哪一天能恢複他原本溫暖的樣子。
裴應疏心裡痛得厲害,手卻依舊在楚珩的心髒上放着,他并沒有收勁,把他上面的肌膚都給捏紅了。
楚珩吃痛,小聲說道:“陛下,您捏痛臣了。”
裴應疏猛地回神将手收回,心跳快的不行,發現手下楚珩雙頰通紅的擡眼看他,看起來也羞澀的不得了。
一向正經的楚珩突然變成這樣,還真是難見,隻見又往下脫下一截衣服。
“陛下,如果您今天就想試一次的話,臣也不是不可以。”
555被他這樣子惡心道:“宿主,你好惡心啊。”
楚珩:“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