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放心臣?”
裴應疏:“……”
裴應疏确實心裡不踏實,一直就偷偷跟在他們身後偷聽。
楚珩眼觀八方,自然知道他一直在,但他還是将霍邱江的想法複述了一遍:“這個二皇子想要陛下幫他殺掉霍邱山,代價是南魏對北齊俯首稱臣,讓南魏永遠成為北齊附屬國。”
裴應疏問:“你覺得這可信嗎?”
楚珩一挑眉:“一半一半吧,畢竟這宮裡又不是我一個細作。”
“你什麼意思?”裴應疏疑惑。
可這次楚珩卻不給他解答了,反而朝着自己的臉上指了一下,說道:“陛下,親這裡一下,我就告訴你。”
“……你滾,愛說不說。”裴應疏還是那個傲嬌樣子。
“那陛下不親,我自己親喽。”說着,他在裴應疏的臉上落下一吻,發出了爽朗的聲音。
“哈哈哈,陛下的臉蛋好軟。”
笑聲傳進耳朵裡,裴應疏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逐漸變得像隻熟透的蝦。
楚珩一看,更是覺得心裡塌了一塊,越看越覺得心軟。
裴應疏就看不得他這樣子,上前捂住他笑開的嘴,說道:“快說!”
楚珩指了指他的手,眨了眨眼睛,因為嘴巴被捂住,所以發出了比較悶的聲音:“手……”
裴應疏松開手。
楚珩緩緩說道:“我曾聽陛下談起過,上輩子我曾将邊防圖交給南魏?”
每次一談到這兒,裴應疏神色總是很差。
但隻聽楚珩解釋道:“但那絕對不可能,在臣心裡,南魏從來都不是家鄉,而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他看着裴應疏,眼神異常的堅定,他道:“我從小與陛下一起長大,陛下早就成為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不可能背叛陛下。”
裴應疏懷疑他自然不是毫無根據,他道:“可當時隻有朕和你知道這邊防圖放在哪裡,更何況你還剛給南魏發出了信件。”
楚珩聞言并不慌張,而是與裴應疏闡明:“陛下,這邊防圖藏在宮中,雖然藏得隐蔽,但也并不是不會被人發現。”
“如果當時陛下正因為我的死而難過,會不會有人趁機把圖給偷出來呢?”
他說完,裴應疏陷入了回憶,他很少回憶起那段混沌的日子,似乎連活着都失去了意義,如果這時有人來偷東西,他可能真的發覺不到吧。
這會是上輩子的真相嗎?
裴應疏不知道,在他重生以來,哪怕上輩子被折磨至死、心也早就涼透,可不知為何,楚珩一靠近他,那顆心就又滾燙起來。
明明被他背叛過的,他怎麼就這麼容易的原諒他了。
裴應疏想不通,暫且将他抛開,問楚珩:
“這就是為什麼你說宮裡還有細作,可這與霍邱江有什麼關系?”
楚珩并不知道裴應疏一瞬間想了很多,他隻是冷靜分析:
“這細作有很大可能就是霍邱江安排的,他希望他能幫他盜取北齊的重要信件,到那時,擋他路的三皇子也死了,他也得到了北齊的把柄,自然不可能稱臣了。”
聞言裴應疏很無語:“他就這麼的自信,覺得北齊的邊防圖這麼好盜?”
“可能也是賭吧,百利無一害。”
說完,楚珩來到裴應疏耳邊說:“陛下,要跟臣打個賭嗎?”
裴應疏疑惑:“賭什麼?”
“就賭那細作今晚會不會去找二皇子。”
“我賭今晚他肯定去。”
見楚珩這麼信誓旦旦,裴應疏來了興趣,“那朕就賭他不去。”
他問:“拿什麼做賭注?”
聞言楚珩笑了笑,湊近說道:“拿人賭。”
“陛下要是赢了,我就把自己賠給陛下,這輩子都給陛下當男寵,要是臣赢了……”楚珩留了個懸念。
裴應疏有些好奇地問:“你赢了怎麼樣?”
楚珩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神情,他道:“隻能把陛下賠給我咯。”
有些荒謬的賭注,裴應疏又覺得合理,像是楚珩可以幹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