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原本沒想休息,聽見門鈴瞬間左手扶額,身體脆弱起來:
“疏,我頭好暈,想進我的貝殼小床裡休息。”
易疏一聽人魚身體有恙,也不管門外按門鈴的人,隻來到楚珩身邊,關切道:“頭暈嗎?”
說着他拿起手機就準備給醫院打電話。
楚珩見狀阻止他,“疏,不用叫醫生,我隻是缺水了,回水裡休息一段時間就行了。”
随後易疏推着楚珩的輪椅将他送到了水裡,人魚驅水,一到水裡就高興地在水裡翻了個跟頭,毛躁的金發因為水而變得柔順,陽光透過落地窗上斜灑進來,水面被照得波光粼粼,魚尾在藍色的水面上一閃而過。
易疏以為他就要這樣遊入水底,誰知楚珩尾巴一轉,頭從水面上浮了起來。
隻見他指着嘴巴說:“疏,你忘了嗎?”
易疏在岸邊蹲下,疑惑道:“什麼?”
楚珩皺起眉,說道:“你還有一個親親沒給我。”
易疏聞言一時間愣住,并沒有作為,可人魚主動,遊到岸邊身體朝上一撲通就朝着易疏的嘴巴上啃了上去。
那力道不輕,易疏隻感覺唇瓣被東西咬住,然後又被狠狠地吸了一下。
沒待他反應過來,人魚就拖着尾巴遊到了遠處。
“疏,一會兒見。”
說着,楚珩遊到了水底,躺進了自己的貝殼小床。
他想睡覺确實不假,是真的有些累了,頭一沾床,身體放松下來,人魚蜷縮在床上閉上眼睛睡着了。
智能貝殼床察覺到主人睡眠,自動合上了蓋子,隔絕了易疏的視線。
很久以後,易疏才像是反應過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好像腫起來了。
-
安置好楚珩之後,易疏才下樓給門外小孩兒開門。
門一開,弗勞爾就咋咋呼呼的沖了進來,這小孩兒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與易疏一樣,都是紅發,就是皮膚白皙身材嬌小,看起來跟一個女孩子一樣。
見他開門,他說道:“哥,你開門好慢,我等的花都謝了。”
他雖然等了有一會兒,但隻敢小聲抱怨一下。
從小嬌養長大的小少爺能這樣就很不錯了,畢竟他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上将表哥,雖然比起怕,更多的是崇拜就是了。
聽到他這麼說,易疏想起剛才弗勞爾敲門時發生的事,不由低咳一聲,扯謊道:
“在忙,沒聽見。”
弗勞爾也沒當回事,隻是他有點奇怪的盯着易疏,總覺得易疏今天哪裡不一樣,他的視線從易疏的臉上掃過,一眼看見了易疏發紅的有點發腫的嘴巴,他驚訝道:
“我去,哥你嘴怎麼這麼紅。”
易疏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轉過身道:“上火了。”
弗勞爾顯然沒經曆過這種事,壓根不知道是啃出來的紅。
當然在他的心底是覺得易疏不會騙人的,所以這小孩很容易相信了易疏的話。
見易疏朝屋子裡走,他趕忙跟過去,問道:“哥,跟你說個事呗。”
“說。”易疏道。
聽到準許後弗勞爾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聽說哥家裡有一隻人魚,還是罕見的擁有精神力的雄性人魚,我可以看看嗎?”
道格拉斯家族的弗勞爾少爺是個人魚控的消息全星際人都知道,這家夥在家裡養了十幾條人魚,也不做他用,純觀賞。
易疏曾去看過弗勞爾給人魚準備的家,隻能說壕無人性,也就隻有道格拉斯的人能供得起了。
但易疏擁有人魚不過幾天,消息被易疏可以隐瞞下去,這弗勞爾怎麼會知道人魚的事情。
涉及到楚珩,易疏追問道:“誰跟你說我這裡有人魚?”
弗勞爾聞言支支吾吾了一下,最後低聲道:“我跟他承諾不要告訴别人的。”
看他這樣子,易疏認真道:“弗勞爾,你養了那麼多條人魚你肯定知道,人魚的各種消息都是隐蔽的,如果告訴你這件事情的人想圖不軌之事。那麼對人魚對我都很不利,你明白嗎?”
弗勞爾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他說道:“是我的那個沒落貴族未婚夫啦。”
“未婚夫?”易疏還是第一次知道弗勞爾這家夥還有未婚夫。
聽他這麼問,弗勞爾雙頰通紅,羞恥地說:“是我還沒出生時我媽跟羅塞帝家族訂的娃娃親啦,當時沒想到雙方會都是男的,但是訂都訂了,就持續到現在了。”
他說着說着語氣一轉:“但那個家族在十年前就因為惹了皇帝的不快沒落了,我們就沒再提過這件事,現在羅塞帝家族因為我那個人未婚夫研發出了能讓精神力倍增的藥劑,勾搭上了老皇帝,羅塞帝家族又輝煌起來了。”
他說着,易疏想起了這件事,他皺眉問道:“你未婚夫是修·羅塞帝?”
聽他這麼說,弗勞爾震驚道:“哥,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