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天氣不算炎熱,基地裡也開着空調。
K米背着手在一樓大廳裡走來走去,因為下午還有一場訓練賽,他被逼的實在沒辦法,總不能讓首發選手缺席,不得已派了一個女生去叫林稚初起床。
可能是因為喝酒的緣故,她今天一覺睡到了中午一點。
工作人員小姐姐去喊她的時候她正坐在床上發呆。
“一一,你怎麼才醒啊?”正在吃飯的陳肖然,連眼睛都沒擡,光顧着吃不遠處食堂阿姨新學會的川菜。
“啊?”林稚初微微一愣,貌似還沒徹底清醒,她穿的睡衣,還未來得及換上休閑裝,就被K米拖到了飯桌前。
“多吃點,看你那二兩肉,太瘦不行,聽我的,長胖點!”K米又把自己樹立成了“母親”的形象了。
可能是因為醉酒的緣故,林稚初把昨天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連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都忘了。
她一臉懵的擡眼,剛好正對上江淮也懷疑的目光。
“?”
這人什麼眼神?
江淮也可能也沒能想到小姑娘會突然看他,沒來得及收回的目光就那麼尴尬的處在她的附近。
随後又裝作沒看到一樣,故意往她身後看。
?
林稚初皺着眉,轉身去食堂打飯。
因為是突然提出的訓練賽,後面K米跟她說了後,林稚初一整個手腳慌亂。吃完飯她便立刻追趕其他人的速度,開始收拾自己。
下午,訓練賽結束。
教練拿着一堆資料進了訓練室。“來,我們今天認一下人。”說着,他便打開多媒體,大屏幕上投放出一張穿着SKB隊服的男人。
“這是SKB的新人?”陳肖然擡眼,看着那人面龐不熟悉。
教練點了點頭,“這人是SKB的新狙擊手,Ace。”
Ace,是SKB那邊給林稚初發了試訓申請的同時也收到申請的另一個狙擊手。
Ace,也有王牌的意思。
“他是國外一家俱樂部的正式隊員。因為合同到期,他準備回國發展。”教練往下翻着多媒體上的人物介紹,密密麻麻的文字有好幾張。“這位選手曾在多個俱樂部試訓,試訓結果都很不錯,但是當那些俱樂部發出申請時,他都拒絕了。”
“為什麼?”向凱問。
“因為他隻要進SKB。”這句話是林稚初接的。
教練沒有感到意外,繼續接着她的話往下說。“他個人實力沒有我們First強,但是,他在遊戲内的配合和戰隊指揮,都是聯盟頂尖水平。”教練低頭,看了一眼林稚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First應該和他很熟悉吧?”
林稚初神色正常,隻不過握緊的手出賣了她。
江淮也坐在她身邊,輕輕握住了她放在桌下的那個手腕。
“Ace,曾經虐殺過我。”
其實是林稚初自己單方面的解釋,因為在她心裡,被同一個人把把針對還沒有還手的餘地,對她來說就是“虐殺”。
“?”江淮也微微皺眉,以他對林稚初的了解,他并不知道她還有這樣的一段經曆。
林稚初直到目前為止眸色還算正常,仿佛那一段經曆對她來說不痛不癢的。
“Ace本名段意烊,出生在國外,所以一直在國外發展,沒有回來。他曾效力多個國外有名的俱樂部,是一個全能型選手。”
“雖然Ace這個名字你們不是很熟悉,但是我相信你們對于艾斯這個id一定很熟悉。”
衆人一下露出了然的表情。
“他的狙擊位玩的特别好,甚至可以在狙擊、瞄準的同時還可以指揮其隊友。”K米振振有詞,說實話,他自己也很欣賞這樣的選手。“總之,他非常恐怖。”
Ace這個名字是他回國特地改的。
在國外的時候,他是最為恐怖且統治着狙擊位置第一名的一位選手。
以他專業的狙擊手法和指揮技術,艾斯是公認的最強。
但是他常年比賽是帶着口罩的,俱樂部也沒公開放過他的露臉照片,所以大家也沒有機會看到他的真實面貌。
這次SKB公布的大名單裡雖然有他的id,但是沒有放照片,大家都沒猜到他身上。
又因為第一次比賽Ace飛機晚點,所以大家都不知道,SKB悄悄的藏了這麼一個王牌。
大家都默許Ace實力很強的點了點頭,除了江淮也一人。
在他看來,Ace再強,但是其打法風格都是要和隊伍磨煉的,尤其是他們對内還有一個打法同樣兇悍的唐甯奕。
配合不好就容易出問題。
而且,單論狙擊位而言,段意烊和林稚初兩人各有各的好。
Ace在于的是他的指揮和其對大局的把握,而林稚初的則是有一個驚人的精準度。
在精準度這方面來說,林稚初很适合當狙擊手。但同樣的,精準度也有一個緻命的缺陷,就是沒有人可以保證自己能像個機器一樣百發百中。
“過幾天正式比賽,你們在進攻或是防守的同時,一定要注意大局局勢。”K米晃了晃手裡的激光筆,“SKB很善于利用大局優勢獲勝的。”
幾人點了點頭,确實,唐甯奕本身的進攻就很兇猛,這次又加上了段意烊的指揮狙擊位,兩人說不定能擦出怎樣的火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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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會,幾人便開始訓練。
江淮也則是因為有事先請假離開了。
訓練室内,空調溫度開的剛剛好,林稚初操作着的人物正不斷的瞄準、發射。
熟練的操作步驟像是既定好的模式一樣,反而是這樣的不同尋常引起了其他隊員的注意。
陳肖然這人挺敏銳的,察覺到林稚初的不對勁,他率先靠了過去。
“哎,一一,你教教我這狙擊槍怎麼瞄的更準吧!”
“?”林稚初擡眼,停下的手上的動作。“你要轉位置了?”
陳肖然抿了抿唇,嘴張了又張,他覺得他再不說些什麼,林稚初下一句就一定會是,“你要和我搶位置嗎?”
出于對隊友間和平和愛的考慮,他又轉回了他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