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把趙大壯的錢退回去,我給你10萬。”
她說:“我就一個要求,我要去港琴大學上學。我是在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
她說:“10萬和我的一條命,相信你不會不答應。”
臨去港琴市時,林晚給林建剛打了一張欠條,除了十萬将自己從光棍手裡買下,林晚又掏出一張改名證明。
她從“林招娣”改成“林晚”,才能大的人需要長時間才能成器,她要做一個大器晚成的人,不管用任何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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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年之沉默了好一會,他的眼中劃過無數的情緒,他的嗓音透着沙啞:“以後我幫你。”
“怎麼幫?”林晚笑了,她扭過頭,趁不注意偷偷抹掉眼角微弱的濕潤。
林晚清了清嗓子,“幫我重新找個兼職吧。”
陸年之想了想:“我之前兼職家教過的一個孩子最近确實在招家教老師,給的薪水很大方,而且人品我考察過,可以放心。”
“你介紹給我了,那你做什麼?”林晚轉回頭,曲起胳膊,側着身子撐起半張臉看向陸年之。
“放心。”陸年之刮上林晚的鼻尖,“我要去做更賺錢的工作養你。”
黑夜裡,配合着雨打玻璃的聲音,林晚咯咯直笑。
“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陸年之看着林晚,眼中柔情似水,“我們學院每年都有對外交換項目,隻有一個名額,導員私下找過我,說如果考核成績與校方綜合評定過關,今年這個名額很大概率會是我的。”
枕頭邊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林晚瞄了一眼。
是一條微博私信。
【恭喜,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句。】
屏幕熄滅時,林晚臉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
身體不可抑制地抖動起來。
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她。
“你與我一起去吧。”陸年之的聲音真成而堅定。
話音剛落,林晚的身體再次貼向陸年之。
“陸年之,你愛我嗎?”呼出的氣體散在陸年之的耳畔,軟糯的聲音讓人聽之欲醉。
她握住陸年之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隔着一層薄薄的布,陸年之清晰感受到林晚快速的心跳。
“我當然愛你……”
林晚濕潤的唇不由分說堵住了他的,雜亂無章地吻上,舌頭慌亂地絞在一起。
“證明給我看。”
她的低語魅惑而撩人,神秘而充滿誘惑力,“陸年之,你來吧,我現在就想要你。”
陸年之的身體再次變得滾燙起來,他喉結滾動,嗓音低啞而性感:“晚晚,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我很清醒。”
林晚企圖掀起胸前的衣服,又被陸年之緊緊拉住。
“你不想要我?”林晚帶着水霧的眼中蒙上一層疑惑。
“你相信,我比任何時候都想要你。”陸年之的聲音裡透着忍耐與克制,“我們沒有套,我不能做傷害你的事。但是我可以服侍你,隻需要你快樂就可以了……”
林晚突然睜開眼,她松開陸年之的手,光着腳走下床。
床對面的桌子離她不遠,下着雨的雨夜昏沉的屋内透不進一絲的光,林晚還是準确的摸到了桌子的二層抽屜裡,将東西準确無誤地抛到了陸年之的手邊。
還覆着塑料膜的方形小盒子。
陸年之當然知道這是什麼。
林晚站在原地,撩起額前的劉海:“當我在表白牆對你表白的時候,我就已經準備好了。”
下一秒,林晚的雙腳離地,她被起身的陸年之打橫抱起。
她貼着陸年之滾燙的胸膛,劇烈的心跳聲順着鼓膜清晰地傳達到她的耳朵裡。
“我給你清洗。”
陸年之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向浴室。
林晚雙手環上陸年之的脖子:“好。”
林晚知道,她的人生,早在她面對死去的咩咩時,在她發現林建剛偷偷藏起她的港琴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在她承諾用一個十萬換取不嫁給同村的光棍,用另一個十萬換取林建剛在改名證明簽字的時候,在她用盡手段認識陸年之的時候,在她如願以償收到十萬塊的時候,甚至在此時此刻,就已經獻祭給了惡魔。
她仿佛看到惡魔居高臨下地對她招手,無情地嘲笑她:“歡迎來到地獄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