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鸩用手環聯系方策。“剛剛還想說你洗脫嫌疑了。沒料到隻差了一秒就風雲突變了。”她調侃道。
方策:“這局複雜了。所有人都有嫌疑。”
下一輪該票誰,線索和依據全斷了。
直播間放上來了昨日完整版的直播錄屏。大家各自倍速播放,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十二名玩家昨日活動基本圍繞着8号島嶼展開。
8号島嶼是金木缇群島的核心島嶼,上面分布着大堂接待,東海餐廳,南岸咖啡,北島SPA,西礁鳳梨市集。8号玩家鳄魚先生,他居住在8号别墅同樣位于8号島嶼。
昨晚八點,12号獅子和3号兔在西岸咖啡約會。9号牛和10号鳥在鳳梨市集的海洋館約會。6号馬和7号狗在東海餐廳約會。
同一時段,還有6位無會可約的玩家分散在島上自由活動。
1号玩家蛇女士是坐着輪椅來的,腿腳不便的她也哪都沒去,在自己的别墅裡點了一盤免費的簡餐,粗粗打發了晚飯,坐在客廳看電視看到很晚。
2号玩家大象先生來到鳳梨市集,挑了一個切水果的攤頭打小時工,偶遇了同樣選擇打工的11号玩家魚女士。
4号玩家猴先生在北島SPA完成接頭後,直接返回了别墅,打開電視要麼發呆要麼瘋狂換台,兩條腿躁動地抖着,看上去興奮過頭。
5号玩家山羊女士精力充沛,她在别墅電視前做起了體操,出了一身大汗洗了個澡,晚些時候點了份簡餐,坐在餐廳吃了起來。
8号玩家鳄魚先生聽說沒有玩家與自己配對後,悶着被子在卧室呼呼大睡。
晚上九點,約會的6人臨近結束,鳳梨市集進入打烊倒計時。2号玩家大象先生與11号玩家魚女士告别。他提着一大袋沒賣掉的水果盒子先是敲了敲8号别墅的門。由于鳄魚先生在睡覺,機械侍從代為收下了他切好的水果禮盒。之後,大象先生先後去了5号玩家、4号玩家以及腿腳不便的1号玩家各送上了一份水果。免費的簡餐實在太不可口了,收到水果的玩家都很高興。
晚上十點多,大象先生吃着水果乘坐晶艦從1号别墅折回了自己的2号别墅。
以上全部是島嶼監控拍攝到的畫面,裡面即使藏着線索,現在也如大海撈針,稀釋在龐大的監控素材之中。
800樓:『找不到方向時,試試用排除法,先排除不可能的人。』
801樓:『1号玩家蛇女士最不可能,她坐輪椅來的。你們注意落地窗上的字,最高少說離地3米,寫字的人要先登上起落架。光是這一點,腿腳不方便的人就做不到。』
802樓:『同意。』
803樓:『你們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了,查一查機械侍從的路徑呢?代替接頭的機械侍從去了北島SPA,時間一對便知呀。』
804樓:『對哦,這也是個方向。』
3号玩家兔女士出現在直播間,并回複803樓:『這個方法行不通。機械侍從的記錄零點重置,查不到的。』
10号玩家鳥女士對着直播鏡頭反問道:“3号玩家你是怎麼知道的?”
鏡頭中,看起來不少玩家并不清楚這一點。
安鸩鎮定回複道:“是這樣的。昨晚我的機械侍從工作中不小心摔了一跤,破相了,我詢問了才知道了它們零點一過就會自動恢複出廠設置的設定,所有記錄一并清空。”
5号玩家山羊女士:“3号說的是真的。我剛才詢問了我的侍從,确實如你所說诶。”
803樓:『哎哎哎,那這樣豈不是死無對證了。我剛才想找777樓那段視頻再看一遍,發現此視頻不存在,777樓也沒了。』
804樓:『嘿嘿聰明的我有錄屏。』
804樓剛剛分享上傳了那段錄屏,不到一秒,視頻便顯示為不存在。
奧斯卡:『777樓已經被我踢出去了。各位注意,直播間鼓勵正常交流,禁止任何人傳播場外信息。』
本就一籌莫展的直播間,氣氛又涼了一截。懷疑範圍太大,線索鳳毛麟角,觀衆們也漸漸失去了讨論的熱情。
安鸩來到玄關五鬥櫃,一個個拉開抽屜查看,在第三層抽屜中拿出了一疊便簽紙。紙張頁眉處印着全島LOGO。她打開手環相冊,對比777樓私傳的視頻截圖。
截屏上的便簽條盡管很糊,但LOGO的形狀與猴先生接過的那張明顯一緻。
安鸩登入左眼頻道,恰好季凡星正坐在公園長椅上托腮冥思。
“有頭緒嗎?”她問。
季凡星搖頭,歎氣。
方策也上線了。“猜到了你們都在這兒。我們說好,一會兒投誰?”
安鸩:“奧德賽。”
『我在。』
安鸩:“我已經有人選了,但是,我有個計劃,需要你的神助攻。”
季凡星和方策好奇聆聽。
安鸩向大家解釋道:“剛才我的發言吸引了一波注意力。奧德賽,希望你繼續在留言闆鼓風,第二輪讓我出局。”
“為什麼?!”季凡星和方策幾乎異口同聲。
安鸩:“但是你們倆就千萬不要随大流票走我。玩家票給錯誤答案,雖然不會出局,但積分會盡數流失。”
“你是為了驗證你心中的人選嗎?”方策狐疑地問。
“差不多吧。”安鸩眼神堅定。
季凡星伸出手指,敲了敲安鸩的腦瓜,說:“早餐是不是不太好吃,把你腦袋吃壞了。我們兩個大活人都在,為什麼必須是你。”季凡星說完舉起手,“我決定跟你搶這個出局名額!”
方策:“我也不同意。我也申請代替你。”
安鸩“噗”地笑出聲,她看着兩名隊友,目光炯炯有神道:“真的?也好。不過你倆形象偏好,做壞要花更久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