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屋特制抗輻射空氣濾網,30小時長效版。
原來是他。
空氣濾網是鳄魚先生買走的。
手環振動了一下,馬頭像在閃爍。
季凡星來訊。
『我找到販賣機了,這一夜之間,這通貨膨脹得也太離譜了。我現在的積分隻有1,400多萬,突然感覺自己好窮啊。』
季凡星和艾俪昨天将大部分積分存進了發财樹,隻留給各自1,000萬的積分儲備。
倆人都是銀曜市來的。對銀蠻市特殊季節災害毫無防備很正常。
論活期積分排名,這兩人都不是首富了。
那麼鳄魚先生是真有先見之明?還是提前知道了場外的遊戲規則?
說不好。
安鸩再次掏出便簽本,審視上面的積分記錄。
5号玩家出局後,每個人都獲得了471萬積分。原先積分墊底的10号玩家鳥女士,現在手頭上也有1,160多萬。而8号玩家鳄魚先生在花費3,000萬購買全屋濾網後,不出意外的話,隻剩下700多萬。
也就是說論活期積分排行,鳄魚先生現在墊底。
安鸩分析此人的邏輯。
早前時候,鳄魚先生幫助過自己,并要求晚上結盟時必須選擇他。安鸩現在後知後覺。從那時候,鳄魚先生就在為後面鋪路了,所以巨資下單了每日限定一個的全屋濾網。
零散的線索串聯完畢。
安鸩将最新總結的信息補充在便簽本裡。
時間寶貴,她起身拐到8号别墅正門,摘下惡作劇者面具收好,兔子頭像重新出現。
叮咚……
叮咚……
叮咚……
安鸩摁響了8号玩家的門鈴。
門口的攝像頭沒有點亮。
安鸩等待了一會兒。門開了。
鳥女士調整着剛剛穿好的防輻服,擺動着肩膀,氣急敗壞地從門口走出來。
“哼!”
見到門外站着的兔子玩家,鳥女士明顯愣了一下。她沒有打招呼,門也忘記關上,低頭與安鸩擦肩而過。
門即将關閉的刹那,安鸩伸手抵住。
看到鳥女士離去的身影,安鸩将腦袋伸進玄關。
“内個,8号别墅的玩家,鳄魚先生,您好,我是早上接受過你幫助的3号玩家,我可以進來嗎?”安鸩小心翼翼地請示道。
“進來吧。”
鳄魚先生的聲音從吧台的方向傳來。
安鸩正式踏入玄關,接受了全身消毒,繞過前廳,來到了吧台。
吧台的煙灰缸裡放着鳥女士剛抽完的煙屁股,一根還在燃燒的雪茄架在旁邊。鳄魚先生擡手拿起雪茄,另一隻手的兩根指頭持着雪茄剪。
咔嚓一聲。
雪茄的頭部出現一個平整的齊口。
“坐。”鳄魚先生扭頭看着走來的安鸩,“怎麼不提前在手環裡聯系一下。”
态度和剛剛對待鳥女士時完全不同。
安鸩找了一張高腳椅,斜身坐下。
鳄魚先生繞進吧台裡,炫耀起櫃子上琳琅滿目的酒。
“有沒有想喝的?”
安鸩:“你不好奇我為什麼來?”
“想來就來啊,當這裡就是你自己的别墅。”
鳄魚先生像變了個人,安鸩不太習慣。
“想喝什麼?”鳄魚先生又問了一遍。
一個不熟的男人越是這樣,安鸩越是拘謹起來。她低下頭沒有回答,腦子裡瘋狂回憶全都娜最喜歡喝的是什麼酒。
資料裡沒有這項。
“哦……是不是都沒看上?沒關系,地下酒窖裡存着好東西,你等一下。”鳄魚先生說完,轉身去了地下室。
現在隻有安鸩一個人。
她坐在吧椅上扭動着腦袋巡視,目光落定在角落堆放的物品上。
全屋濾網的箱盒不見了。
安鸩瞳孔激縮。
明明剛才還放在空投箱上的。
這個角落不偏不倚地恰好處于各種死角上,不論是監視器,還是直播鏡頭,都沒有覆蓋到這片區域。
安鸩回溯剛才的經曆,從自己透過飄窗發現,到親自進屋,中間的過程不過過去七八分鐘。
這麼短的時間,一個加大号箱盒能被轉移到哪兒去?
地下室傳來腳步聲。
鳄魚先生拿着酒上來了。
“久等。”他說。
安鸩早已坐回了原來的位子,趴在吧台上裝睡,不谙世事地擡起頭。
鳄魚先生雙手捧着一瓶造型眼熟的紅酒放在安鸩面前。
酒瓶的輪廓很熟悉。安鸩在季凡星的店裡見過。瓶身标貼極不正規,上面的文字似銘文一樣的,隻是随意的手寫。
安鸩認出了其中一行。
地球2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