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死徒都鼓起掌來,西爾維娅附和着拍了幾下,她的眉頭深鎖,不知是不是被這個低下身子的狼人所影響。
“羅道夫斯。”
狼人退回人群,但人們都跟他隔着一定的距離,而伏地魔漫不經心地撫摸着身邊大蛇的頭,一雙蛇一般的眼睛看向了右邊第四個座位上的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貝拉特裡克斯的丈夫。
“是,主人。”羅道夫斯趕緊起身,将頭和身子都放得很低,他雙手緊緊攥着他的魔杖,顯得唯唯諾諾。這樣的人或許不适合當萊斯特蘭奇家的家主,可他娶了強勢的貝拉特裡克斯,貝拉自己一個人就能讓萊斯特蘭奇和她的母家布萊克在食死徒裡屹立不倒甚至輝煌。
“波特一家,有消息了嗎?”
西爾維娅看到她正對面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瑟縮了一下,嘴唇抿得更緊了。
“主,主人,恕我無能,目前,目前,還無波特家的消息。他們最近也沒有在鳳凰社與我們交戰的人裡出現過。”羅道夫斯冷汗直流,頭更低了些。西爾維娅能感受到身邊貝拉對自己丈夫的厭煩。一貫強勢的貝拉特裡克斯最後卻嫁給了這樣一個膽小懦弱的男人,不知這兩個人的婚姻究竟是不是般配。但布萊克家的女孩大多都是聯姻的命運,除了她那個與麻瓜私奔了的表姐安多米達,她逃脫了自己無法忍受的純血巫師固步自封的生活,但也同樣遠離了她自小長大的巫師界。
伏地魔對這個消息并不意外,既然鄧布利多那個老狐狸也知道那個預言,就肯定會把符合條件的人嚴密保護起來,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能力不強,更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裡找到波特一家的藏身處。或許他應該派一個最得力的屬下,但這個預言太過可笑了,他,強大的黑魔王,怎麼可能被一個無知的嬰兒打敗。
“那就派出更多人手,怎麼找人還要我教你嗎。”
“是,是主人,謝主人。”羅道夫斯深深鞠了一躬。他本來就彎腰彎的很深,這樣一鞠躬他的頭簡直要低到地毯上,和那條大蛇納吉尼處在同一視線上,蛇微微吐出信子,睜開眼,随即又閉了起來。
後面的會議似乎沒有什麼重要的内容,西爾維娅看起來坐得很直,認真地在聽,但其實早就走起神來。
“西爾維娅。”
伏地魔那如蛇一般涼絲絲的聲音響起。
西爾維娅一驚,連忙站起身來低下頭去,“是,主人,請您吩咐。”
“我想你們都知道最近魔法部一些不自量力的肮髒的巫師更猖狂了,你和西弗勒斯帶人,讓他們都看看黑魔王的力量。”伏地魔撫摸着大蛇的腦袋,漫不經心地說。
她這才發現原來她的對面西弗勒斯·斯内普也站了起來,同樣恭敬地低着頭。
“是,主人。”
出了莊園,已經是傍晚了,绯紅的晚霞映着大門前郁郁蔥蔥的一片森林,染上了一層瑰麗。但這四周了無生機,沒有普通的兔子在林子裡奔跑,更沒有那些少見的魔法生物。
西爾維娅一出那壓抑的大門就幻影移形回到了格林格拉斯溫暖的莊園裡。
“西爾,你終于回來了,快換好衣服,下來用晚餐。”她的母親維妮·格林格拉斯心疼地過來給了她一個擁抱,然後推她上樓換衣服。她的哥哥瑞安·格林格拉斯坐在餐桌旁,同樣以心疼的目光看着她,但他的眼神中還含了滿滿的歉意。
這本應該是他的使命的,可妹妹為格林格拉斯承擔了一切。
瑞安的妻子卡莉歐碧從廚房裡端出一盤小蛋糕,“來吧西爾,我做了你最愛的檸檬酸奶蛋糕。”
樓上突然響起清脆的鈴铛聲,卡莉歐碧連忙把手上的蛋糕放下,匆匆走上樓去:“哦,我想我們親愛的達芙妮寶貝醒了。”
西爾維娅跟着卡莉歐碧一起上了樓,出生幾個月的達芙妮·格林格拉斯正睜着眼睛乖乖躺着嬰兒床裡。卡莉歐碧輕柔地将她抱起來,對着西爾維娅輕輕揮動着孩子幼嫩的小手:“快看是誰回來了啦。”
西爾維娅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孩子的小手,仿佛握了一朵未綻放的稚嫩花苞,那種純淨溫暖得她幾乎要流出淚水來。
“嗨,親愛的達芙妮寶貝,今天過得怎麼樣?”
達芙妮對着她美麗的姑姑綻放了一個笑容,露出了幾顆小米牙。
“哦,你今天過得很好。”
西爾維娅也笑了起來。
“我也是,過得很好。”
西爾維娅回到房間,換上了一套舒适的居家服。她從一個鎖起來的箱子裡伸手掏了很久,拿出了一張破舊的羊皮紙。她用魔杖輕輕一揮,羊皮紙自動打開。她再次用魔杖在羊皮紙上揮舞。
泛黃的羊皮紙上出現了一行字——
狼人被收買,注意波特一家的安危。
這行字顯現了一下就消失了,過了不久,上面又出現了一行斜斜的花體字——
有所預料,我們的代表失敗。今晚莫忘。
西爾維娅把羊皮紙放回原處,走下了樓。
晚上十一點,一個穿着黑衣的人影,悄悄出現在豬頭酒吧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