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看來我來晚了?”西爾維娅快步跑向在紅色電話亭旁等她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今天的倫敦一如既往的陰雨蒙蒙,斯内普今天難得穿了一件深藍色的袍子而不是黑色的。他站在雨中,卻與雨霧相隔。周邊行人紛紛,卻沒有人向這裡好奇地看來。斯内普看着西爾維娅跑來,她今天戴了一頂白色的貝雷帽,像是與他約好了似的穿了一件寶藍色的連衣裙,裙擺上點綴着繁星點點,一跑起來裙擺搖曳,如墜入雨中的女神。
“不是你來晚了,是我來早了。”斯内普看着她的金發耀眼燦爛,照亮了雨天的倫敦,深深地映入他的眼底。“走吧。”
兩人拉開電話亭的門,一起走了進去。這間破舊的電話亭真的很擠,西爾維娅和斯内普兩個人不得不緊緊靠在一起。斯内普小心翼翼地拿起了歪歪斜斜挂在牆上的電話,盡力不再碰到西爾維娅。西爾維娅也伸出手用背着的小包将自己和斯内普隔開,兩個人之前從未有過這麼親密的距離,都有些尴尬。
斯内普看着撥号盤,一個一個數字撥着。撥号盤呼呼地轉回到原來的位置,電話亭裡想起了一個女人冷漠的聲音,響亮又清脆,仿佛就站在西爾維娅和斯内普身邊,隻是他們看不到。
“歡迎來到魔法部,請說出您的姓名和來辦事宜。”
西爾維娅不喜歡聽到這個女聲,仿佛外面肆虐的雨水漫進電話亭,爬上了她的心髒,冰冷無比。
“西弗勒斯·斯内普,西爾維娅·格林格拉斯,來辦理結婚登記。”
那個女人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來賓,請拿起徽章,别在您的衣服前。”兩枚方正的銀色徽章從平常用來退出硬币的金屬斜槽裡滑了出來,西爾維娅和斯内普各自拿了那一枚寫着自己姓名的徽章别在胸前。
“魔法部的來賓,您需要在安檢台接受檢查,并登記您的魔杖。安檢台位于正廳的盡頭。”電話亭的地面顫抖起來,他們沉入了地下。
“魔法部希望您今天過得愉快。”
金光緩緩照亮了他們的臉,西爾維娅和斯内普走過那個高大的水潭中間的純金雕像,男巫、女巫、馬人、妖精、家養小精靈,各自神态不一,卻隐隐展示出以巫師為尊的樣子,這就是魔法部的态度。西爾維娅和斯内普穿過熙熙攘攘的前來上班的魔法部官員,西爾維娅走過一個人身邊時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咖啡味,走在右邊的兩個人正嘟嘟囔囔地抱怨昨天晚上又值了一夜班。西爾維娅不喜歡和别人有身體觸碰,往西弗勒斯·斯内普身邊擠了擠,兩個人并肩向電梯左側走去。在左邊有一張桌子,在一個寫着“安全檢查”的牌子下,坐着一個穿着褐色長袍的巫師。
斯内普和西爾維娅走到那個巫師旁邊,他擡頭懶洋洋地看了他們一眼,用金棒将他們從上到下掃了一遍,然後沒精打采地哝了一聲:“魔杖。”
斯内普先把魔杖交給了他,那個檢查魔杖的機器很快就吐出了一張窄窄的羊皮紙。
“桦木,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長。”那名巫師又看了西爾維娅一眼,一揚下巴,“你的。”
西爾維娅遞過去自己的魔杖,再一次那個機器吐出一張羊皮紙 ,巫師拿着一看:“白桦木,十一又三分之二英寸長。”巫師對着兩個人胸前的銀質徽章仔細打量了一下,問道:“你們是,來結婚的?”
西爾維娅看了一眼斯内普,伸出手拉起斯内普的手,他的手很溫暖,很大,好像可以把西爾維娅的整隻手都包起來。西爾維娅把頭靠在斯内普肩膀上,甜甜一笑:“對啊,我們要結婚了。”
斯内普的身體在西爾維娅靠過來的那瞬間僵硬了一下,又馬上放松下來。他拉緊了西爾維娅的手,不耐煩地對着那個安檢台的巫師發問:“所以我們現在能走了嗎。”
“哦,當然,當然。”巫師看着西爾維娅和斯内普離去的背影,女人金色的發梢在後背處随着走動微微搖動,她親密地依偎在高大的男人身邊,男人卻也隻是拉着她的手,并沒有什麼别的動作。安檢台的巫師歎了口氣,感到很是惆怅:“怎麼這樣一個大美人竟然嫁了這麼嚴肅的一個人。”
西爾維娅走了一段路之後,發現自己還和斯内普牽着手,臉上泛起紅暈,想要松開手。斯内普看了她一眼,卻沒放開,反而拉得更緊了一些。
“先這樣吧,比較像。”
既然斯内普這樣說了,西爾維娅也就繼續被他拉着,一路走到婚姻登記處。
現在是戰亂時期,魔法部今天沒有太多人來辦理結婚登記。所以沒過多久,就輪到了西爾維娅和斯内普登記。他們走到一名穿着紅色長袍的女性巫師面前,她興奮地舉起魔杖,讓他們兩個面對面站着一隻手拿着魔杖抵在一起,另一隻手握住對方的手。
“兩位看着真是太般配了。好了,現在,請問西弗勒斯·托比亞斯·斯内普先生,你願意娶西爾維娅·□□亞斯·格林格拉斯小姐為妻嗎?”
“我願意。”斯内普看着西爾維娅的雙眼,感受着從她手心裡傳來的溫度。
“那麼西爾維娅·□□亞斯·格林格拉斯小姐,你願意讓西弗勒斯·托比亞斯·斯内普成為你的丈夫嗎?”
西爾維娅笑一笑,深吸了一口氣:“我願意。”
兩個人的魔杖尖湧出一股金色流光,緩緩纏繞在一起,最後在上空繞出了一個心形。西爾維娅不禁有點嫌棄這個愛心,看斯内普的表情,西爾維娅相信他現在的感受跟自己的相差無二。
“恭喜二位,正式成為了夫妻了!”那位穿紅色袍子的夫人笑得喜氣洋洋,似乎比他們兩個還要開心。
“好的,謝謝您。”
西爾維娅看着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另一邊魔杖抵在一起湧出的金色流光還未散去。西爾維娅心裡突然有些感到迷茫,昨天她還是一個剛離開霍格沃茨不久的十八歲姑娘,沒想到今天她就已經結婚,成為了斯内普夫人了。
斯内普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們繼續牽着手,一直到坐上電梯,離開魔法部。
再次踏進倫敦的雨幕,西爾維娅站在紅色的破舊電話亭前,看向西弗勒斯·斯内普,這位新鮮出爐的她的丈夫。
“那麼,等下午我會把行李搬到你家去的。”
“我家,環境不是很好。其實你不用委屈自己住進來的。”
“既然結婚了,哪有夫妻雙方不住在一起的道理呢,你說是吧,西弗勒斯。”
“我隻是擔心你不住得不習慣。那麼,下午我去幫你。”
“不用了,我用飛路粉去就好,而且,我的行李也不多。”
“那個,你喜歡什麼樣的家具,我家,客房沒有怎麼裝修。我先去給你整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