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空空的作業了,你還是個未成年的學生,德拉科。”
德拉科·馬爾福腳步頓了一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預言家日報》上的壞消息越來越多了,奧塔維·佩泊失蹤,實際上西爾維娅知道他已經被食死徒們抓到了,還有一名九歲男孩企圖殺死祖父母而被逮捕,據說是中了奪魂咒,加上蒙頓格斯被指控扮成陰屍入室行竊給抓起來送進了阿茲卡班,但這對于鳳凰社來說反而算是條不好不壞的消息,雖然人手又少了一個,但蒙頓格斯最近的狀态也是越來越差,小偷小摸的習慣還保留着不說,出任務的時候也常常拖大家的後腿。
食死徒的行動不再處處為了保密而受限後就越發猖狂了,十幾年前食死徒宴會也重新在馬爾福莊園舉行。隻不過馬爾福莊園的幾位真正的主人在宴會上卻不是伏地魔外最受關注的主角。盧修斯·馬爾福犯了錯至今還關在阿茲卡班裡,納西莎本就不是食死徒中的重要人物,而德拉科·馬爾福還是個仍在霍格沃茨上學的孩子,即使他被黑魔王授以重任。
反而是西爾維娅和斯内普,一直以來黑魔王面前的紅人。雖然他們兩個常常以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出席宴會,但總有人願意争先恐後地撲上來讨好他們。
成為食死徒就是這樣,上一秒是鮮花着錦,下一秒有可能就要烈火烹油。
斯内普為了和納西莎立下的那個牢不可破的誓言,在霍格沃茨裡的時候盡他所能的看着德拉科·馬爾福不讓他再輕舉妄動。不過在之前幾次失敗的行動後,德拉科·馬爾福似乎沉寂了下來,不再搞他那些幼稚的小把戲。也或許他還未下定十幾歲就要殺死一個人,還是學校校長的決心,所以一直沒有比較完整的計劃。但他不僅僅是沒有行動了,甚至常常失去了人影。
直到斯内普在盥洗室找到了他——臉上和胸口都血如泉湧,仿佛被寶劍還是什麼尖銳的物品劈過一樣。德拉科·馬爾福倒在積水的地上。
當時盥洗室裡還有哈利·波特。
西爾維娅後來想起來還要萬幸是斯内普及時發現了他們,因為給德拉科·馬爾福留下傷害的那個魔咒叫做神鋒無影——由學生時代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自創。所以斯内普能夠及時給德拉科·馬爾福念了至少三遍破解咒,又及時地把他送到了校醫院。不然的話,這兩個孩子都會出大麻煩。
“波特竟然會那道咒語。”斯内普在卧室裡走來走去,他少見地有些失去了冷靜和理性,臉上是明顯的憤怒,“他肯定拿到了我當年的課本!”
西爾維娅拉住他的手,把他拉到床上安安穩穩地坐着。
“畢竟是一道課本上從沒有過的咒語,誰看到了都會想學一學的。”西爾維娅安撫他道,“但你畢竟在他的書包裡什麼都沒有找到,還罰了禁閉,麥格教授也罰了他。這不是重要的,先睡覺吧。”
“總是在不停地惹禍,真是……”斯内普輕聲說着,随手關上了燈,躺到了西爾維娅身邊。
在鄧布利多的消息面前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馬爾福在女生盥洗室裡打架這件事顯得确實沒那麼重要。
“什麼叫……七個魂器?”西爾維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桌子對面的難得嚴肅的鄧布利多,他那隻枯黑的手放在桌子上,似乎在為這位偉大的老人的生命進行倒計時。
“是的,湯姆為自己制作了七個魂器。”鄧布利多重複道,“我最近又得到了另外一個有關魂器的下落的消息。我近期就會準備去把那個魂器也破壞掉的。”
他擡眼看看面前的兩個人,無框的玻璃眼鏡下誰也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至于剩下的魂器,哈利會找到的。西爾維娅,西弗勒斯,我需要你們幫助我,代替我,在哈利尋找魂器的路上,給他提供保護。”鄧布利多轉頭看了看辦公室裡的儲物櫃,分院帽正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面。
“我會做準備的,但總會有意外發生。我希望你們能做到在意外發生後仍舊能讓事情回到正軌。”
西爾維娅沒有說話,斯内普在一旁發問。
“你知道那七個魂器都是什麼。”
鄧布利多點點頭。
“湯姆的高傲讓他很容易被猜透,我相信哈利也會想通這一點。”鄧布利多收回視線,“隻不過第七樣魂器,隻怕湯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
辦公室裡的空氣似乎凝滞了,所有事物都等着鄧布利多說出那第七樣魂器。
“就是他消失的那個晚上,他的狂妄自大敗在了一位母親對孩子的愛上,在他消失前,他的一片靈魂留了下來。”
斯内普的眼底似乎有風雲在攪動,“你是說波特就是那第七樣魂器。”
“是的,西弗勒斯。他也是魂器。”
斯内普難得有這樣大的情緒波動,他看着鄧布利多,就像是看着伏地魔那樣。
“你讓那個男孩長大,就是為了在利用完他之後像豬猡一樣再把他宰了?”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無奈地看着他,卻說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