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黎大陸,甯夙國,乾元六年。
這夜的魔界異常熱鬧,所有的魔界中人,一些關系好的妖界之人都前來為魔界公主慶生。
本應是一個觥籌交錯,徹夜不眠的夜晚,誰知天空忽然一道亮光劃過,公主竟心魔發作,一時間,宴會大亂。
同一時間的人界,寂靜的冬夜,寒風呼嘯,星辰漫天,月華如洗,然而不久,一聲聲嬰兒的啼哭聲卻劃破了夜晚的甯靜。
在外雲遊,準備返程的一位道人,循着哭聲尋到了嬰孩,而這個嬰孩似乎也聽到了動靜,竟馬上停止了哭聲,直直的盯着道人的眼睛。
這道人覺得甚是有緣,便抱起嬰孩,發現男孩的根骨奇佳,是修行的天選之才,道人憐才,便決定收他為徒。
道人正要離開,卻發現嬰孩的旁邊還插着一把通體黑色,泛着冷光的長劍,劍柄上行雲流水般刻着‘離恨天,岸之淵’幾個小字。
道人抽出黑色的劍,隻看了一眼,神情卻變得頗為沉重,随後看着襁褓中的的嬰孩,輕歎一聲,道:“罷了,相逢即是有緣,你以後就叫離岸吧。”
二十年後,雲黎大陸,甯夙國,天啟元年。
在甯夙國與流晖國交界之處,有一道天然屏障作為兩國的界線,那就是連綿數千裡,層巒起伏的翠屏山脈,翠屏山脈中最出名的一座山便是碧奚山。
山上林木茂盛,綠意盎然,郁郁蔥蔥,山石形态各異,高低起伏,山澗裡,悠然清新,清泉流淌,而就在這美麗的碧奚山上,便存在着雲黎大陸最神秘也是最大的門派且沒有之一的禦劍門。
禦劍門伫立在這天然的屏障裡,雖然聲名遠揚,但是每年能夠成為禦劍門弟子的人,卻寥寥可數,十分有限。
因為要到禦劍門進行拜師,途中就必須得經過層層考驗,不僅是因為山路崎岖難行,而且一路上還設有各種關卡,過關十分艱難,最後能到達的人,還得看有沒有人看得上你,如果入不了門内宗師的眼,即使你已經通過考驗,也不能拜入門内,隻能作為普通的雜務弟子。
禦劍門中,後山的一處修行地,一個年輕男子正在打坐修行。
“離,離師兄,白師叔叫你去翠微閣見他,”才入門不久的小師弟來到後山叫離岸。
“我知道了,稍後就過去。”正在後山修煉的離岸淡漠回道。
“好的,師兄,那我就先回去了。”小師弟恭敬道。
一刻鐘後,翠微閣裡。
“師父,您找我?”離岸站在白塵子一米開外微微拱手,恭敬詢問道。
“是呀,為師長期外出雲遊,已經好久沒看到你,想關心一下你最近的生活和修行的情況。”與離岸的淡然不同,白塵子十分慈愛的看着離岸,跟平時不苟言笑的司法長老截然不同。
“其他的并無可道之處,但修行有些不太順利,弟子突破心法的第五層後,便開始修煉第六層,卻始終不得其法,還請師父指點迷津。”離岸一闆一眼,恭敬道。
聽了離岸的回答,一瞬間,白塵子内心有點無語,但想到離岸,又不由會心一笑,随即拍了拍離岸,道。
“離岸,你天資聰穎,仙骨天成,年紀輕輕便突破心法第五層,可見天生就是修行的奇才,縱是千年也難出一二,所以,你困惑的第六層不得其法,原因并不在你,而是這本心法本身的桎梏。”
“還請師父能告知其中玄妙。”離岸平靜看着白塵子,請求道。
“這便要追溯到我門創立之初了。”白塵子心有感慨的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