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條蛇!不僅吓得他差點陽痿,還害他被女人嫌棄了,讓他以後還怎麼擡起頭做人……
溫瑾可憐吧唧地抱住雙腿,把頭埋進膝蓋裡,委屈地抹了抹眼淚。
他真的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了……
沒多久,咿呀一聲——
“你在哭什麼?”顧堯抱着一堆東西進門,看到床上哭腫了眼的人,眉頭又皺起來,她不過是離開了半個時辰而已,他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我……以為你嫌棄我了……”
“嫌棄你什麼?”她真是搞不懂了,怎麼就扯到嫌棄身上了?
“嫌棄我把你弄髒……”少年的聲音細小如蠅,但偏偏顧堯聽到了,嘴角微抽,這句話很有歧義啊。
“我對這事不講究。”言下之意就是不要擔心什麼。
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正是多愁善感的年齡,不喜反問道:“怎麼可能?你們這些女人最在意的就是這個……”
騙他好歹說一個讓他信得服的理由吧,以前就聽爹爹講過,一旦有夫郎把污血弄到妻主的身上,最後一定會被休了,即使不被休也會過得十分凄慘,妻家不待見,新人又進門,簡直活得生不如死,何況他還是把污血弄到她那裡,以後肯定要被打罵一番的。
“……”
顧堯真的是無語了,不解釋不行,解釋了也不行,所以說男人這生物就是麻煩,把東西放到床頭,幹脆避開這個話題。
“給你買了兩身衣服,還有晚飯我也買回來了,趕緊換下我們吃飯。”
青禾村晚上一般沒有什麼活動,通常吃的也比較早。
溫瑾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一個才沒認識多久的女人會給他買新衣服,怔怔地把這兩身布料柔軟的衣服抱在懷裡,而當看到裡面的亵褲時,頓時臉燒得火辣辣的。
天啊,她怎麼會幫他買這個?
一想到女人親手幫他挑了這些私密的貼身衣物,溫瑾就不敢看她了,低着腦袋,害羞得不像樣。
“你聽沒聽到我說的?”
“啊?”溫瑾一驚,擡起頭來,一臉疑惑地看着她。
得,敢情他一直給她走神。
顧堯扶了扶額,深吸一口氣,盡量語氣好點,“我說,熱水煮好了,你要想洗澡可以現在洗,不想那就我洗。”
“可是……”溫瑾反應過來了,但是沒那種東西他該怎麼洗?
“可是什麼?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小瑜都沒他那麼磨叽害羞。
一想到小瑜,顧堯忽然就不說話了,眸底隐隐有不知名的情緒湧動。
小瑜……
手無端握緊了緊,食指微曲,那是她前世扣槍殺人的姿勢,語氣沒了溫度直接替他決定:
“去洗,這是你們男孩子要換的月事帶。”
“诶……”溫瑾接過,怔怔地看着女人轉身離去的背影,她怎麼知道他要這個?
是曾經幫别的男子做過麼?
想到這裡,鼻尖莫名酸酸的。
顧堯去了屋頂,背倚着屋脊,閉了閉眼,神情有些悲怆地笑了笑。
呵——二十年槍林彈火,沒日沒夜奮血賣命,但那些人終究還是不肯放過他,
隻要一想到小瑜倒在血泊的畫面,她就恨得想殺人。明明他那麼小,他做錯了什麼,他們怎麼可以狠下心殺害……
還有無塵,大抵也隻不過是騙她,吃齋念佛哪能起死回生。
也隻有她才那麼傻,傻傻地以為吃齋念佛就可以拿回所有……
呵——現在呢,别說拿回一切了,就連最起碼的仇也報不了……還被人家反弄死……
她當初就不該聽他的。
“誰?!”
耳朵微動,顧堯一把扔飛一塊石子,勢如破風直直逼向那個人影。
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麼,對方竟然避開了
但是,那抹青衣大概沒想到轉眼便被人掐住了脖子。
“你是誰?”顧堯能夠感覺到這個和尚就是沖着自己來的,而且懷着不好的目的。
“咳咳——施主,放開貧僧,貧僧并無惡意。”拂塵雙手合十,無奈地說道。
對上對方熟悉的眼神,顧堯愣了愣,微微松開了手,但表情依然還是冷凜的很。
“貧僧法号拂塵。”拂塵輕輕一笑,露出一個頗有深意的微笑。
“你……來做什麼?”顧堯一怔,無塵、佛塵,要是無塵真的也來了這裡,她第一個不放過他,她被他騙得好慘。
“施主,後山上的屍體可是你抛的?”
話音剛落,拂塵就感受到脖子瞬間被人收緊,呼吸一滞,險些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