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是妖,肯定有法子上,可她穿來也不知道要怎麼用原身的力量上去。
要是聞钰再拉她一次就好了。
“我剛才被那隻臭鳥傷到了,你能帶我上去嗎?”
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向端木穎尋求幫助。
端木穎雙手叉腰,挑眉,懶得管,沒直接殺了這隻妖已經算客氣了。
“那你就在底下待着吧,這艘船不歡迎妖獸。”
說罷,轉身要走。
绡虞急了,脫口而出:“聞钰點名要我跟上來的,等他發現我沒上來,肯定會問你,你就不怕他責怪你嗎?”
書裡端木穎雖然有時候會當着聞钰的面發脾氣,是因為聞钰幾乎不怎麼管她。
聞钰要是真的生氣,端木穎氣都不敢出一聲。
她會這麼對端木穎說,一是心急怕自己被扔下,二是笃定端木穎怕被聞钰追究,會将她帶上去。
果不其然,端木穎面色一變,不情不願地用靈力将绡虞托舉上去。
剛來到船上,端木穎就收了靈力。
绡虞猝不及防在一米多高的地方摔下來,腳心的傷口裂得更大了。
“端木穎你——不能輕點?”
绡虞跌坐在船上,盤着腿看見腳心溢出的血,隻好用聞钰給的衣服包紮。
“一隻妖還想讓我伺候?你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應該感謝我沒殺了你。”嬌俏的臉上不屑,複又吃驚:“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端木穎抽出劍架在绡虞脖子上,腦中一轉,猜測:“好啊,你果然是别有用心,刻意接近我師尊,想害我們是吧。”
先前聞钰與绡虞談話時,她雖隔得遠,但能聽到幾個字眼。
說什麼發誓。
現在這隻狐妖嘴裡還說出了她的名字,肯定是早有預謀接近他們。
往常隻要遇見一隻妖,她都會殺了,現在師尊居然想要把這隻狐妖留下來,真不知道師尊打的什麼主意。
冰冷的劍身架在脖子上,绡虞一個激靈,僵直着脖子沒敢動。
“我沒想害你們。”
绡虞雖然怕脖子上的劍,神色還算鎮定。
也可能是看了書,對端木穎的性子比較了解,不是很怕。
這本書裡隻有聞钰與還沒露面的反派魔尊實力最強,隻要這兩個人不追殺她,應該不會有事。
端木穎卻不信。
挑起眉頭,扯出一抹譏諷的笑。
“你們妖獸都是鬼話連篇,沒一個好東西。等我告訴了師尊,自會有人處置你。”
绡虞剛松了口氣,聽到端木穎的話,心提到嗓子眼。
“不過在這之前,我替那些被囚禁折磨的人教訓教訓你,師尊不會怪我。”
端木穎轉到绡虞面前,與她面對面,提起劍,用劍尖拍绡虞的臉。
帶着冷意的鋒利劍身接觸到臉頰,瞬間劃出一道口子,血液蔓延出來。
绡虞隻覺得臉頰上有什麼溫潤的液體滑落,視線裡看到純白的衣裳上暈染了一滴紅。
瞳孔驟縮。
見到血的眼瞳裡一道紅芒閃過,與人類無異的瞳孔褪去了僞裝,原本圓圓的瞳孔變成豎狀,幾乎收縮成一條線。
绡虞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很憤怒。
說白了原身要害的對象是聞钰,且自從她穿來,根本沒做任何對聞钰一行人不利的事,還告訴他們南城毀被困的地方。
端木穎為何要一直針對她。
就隻是因為原身是妖嗎?
绡虞歪頭,躲開劍身,手掌覆蓋到被劃傷的地方,觸摸到滿手的黏稠血液。
豎橢圓的瞳孔裡是端木穎蔑視的表情。
绡虞張嘴:“你——”
突然洩了氣。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什麼都做不了。
她不能激怒端木穎。
現在的自己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得忍着。
“怎麼,還想打我不成?”端木穎嫌棄地将劍身上的血甩掉,嗤笑一聲,看绡虞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蝼蟻。
“沒,我哪敢。”绡虞胡亂用衣衫捂住傷口,堵住血往外流。
端木穎哼了一聲,冷嘲熱諷:“諒你也不敢,死在我手上的妖獸至少也有上千隻,你要是敢搗鬼,就等着死吧。”
她說的話的确說到绡虞最擔心的點上了,隻能假意順從。
心中反駁:等我知道怎麼用原身的力量,我也要教訓教訓你!
“我警告你,别動歪心思——”
“在說什麼?”
清冷的聲音打斷端木穎的話,绡虞終于見到了救星,轉頭一看,聞钰從船艙裡走出來。
少女頭頂的狐狸立刻擡起來,沒了妖力掩蓋露出原本的瞳孔,與狐狸一樣狡黠。
她正期盼地看向聞钰,熾熱的雙眼比燭火還要璀璨。
“你跟我進來。”聞钰站在那,朝绡虞招手,等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