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哥,你是說那個紫菱姑娘其實是在保護小蓮?”林雪寒詫異道。
“她多次傷她,可卻從不傷臉或者其它地方,隻傷手臂,你們覺得有沒有這麼巧?”李蓮花看着林雪寒。
“照你這麼說...”林雪寒回想他們将小蓮帶走時,紫菱看向小蓮的那一眼,确實更像是欣慰而非不甘。
“這可能也是她能做的最大的保護了。”方多病歎道。
“對了,林小姐,你剛才說在茉莉身上聞到了绫羅草的味道?”
“可不是嘛!茉莉一直在我身邊,而我身上的味道跟他...”林雪寒指向方多病,兩人尴尬地四目相對後立馬分開,“還有你...身上的有些許不同,就是多了绫羅草的味道,這绫羅草隻長在西嶺與雲昭國邊界之處,我們行軍之時難免有個跌打損傷,绫羅草有麻醉的作用,軍中常用,所以我能分辨出來。可是...”
“绫羅草味道應該非常淡,那個茉莉姑娘又塗了那麼重的胭脂,竟仍未掩蓋住,”李蓮花擡頭看向方多病,“這些姑娘,恐怕是被绫羅草控制了。”
“李二哥,你也聽說過是嗎?”林雪寒擔憂地說道,“據雲昭國那邊的探子所說,雲昭國有一種秘術,能将绫羅草的草根煉化提純,绫羅草本就有緻幻之用,一旦提純後,便能成為一種毒藥,但究竟怎麼個用法毒性又有多強,無人可知。”
“李先生,你今天不是說王員外就是死于绫羅草之毒?”方多病看向李蓮花。
“沒錯,王員外的死相确實恐怖異常,可想而知死前經曆了非常之痛苦,如果幕後主使用這個毒來控制這些姑娘們,的确很難讓人敢反抗。”
林雪寒突然站了起來轉身向外走,方多病趕緊攔住她,“林雪寒,你現在去找林将軍毫無意義,我們手上一點證據也沒有,且不論他信不信,即使信你,根據大熙國律例,他也不能擅自插手府州之事,這件事情,沈之洲必定牽扯在内,林将軍如果要插手,必須名正言順,否則會落他人話柄,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那現在怎麼辦?明知道那相思樓有問題,我們也坐視不理嗎?”林雪寒氣惱道,“我堂堂一個郡主,鎮南王之女,就要怕他沈之洲不成?”
李蓮花突然眼前一亮,他不懷好意的看向方多病,“你...你要幹嘛?”李蓮花每次對他露出這種笑容,他就覺得自己要倒黴了。
“郡主,我們現在隻是暫時沒有證據,但是想查封那相思樓,去裡面搜查一下,還是有辦法的...”
“李二哥有何計劃?”
“就是恐怕要‘犧牲’一下您的這位‘未婚夫’了...”
“請便!”
“等下,有沒有人問下我的意見啊!”方多病無力地反抗着。
“你閉嘴!”
李一剛走到鎮南王府,就發現門前集結了兩隊府兵,神情肅穆,他才出去兩天,出了什麼大事嗎?他趕緊加快了腳步,進到主殿就看見李蓮花跟林雪寒站在正中央地位置,林雪寒在葉曉耳邊輕聲說着什麼。
“父親!”他向李蓮花喊道,“我回來了!”
“李一,你回來了!”林雪寒似乎比李蓮花更高興,“沒什麼問題吧?”
“方多病交待的事都辦妥了,隻是石姐姐那邊說别人去辦她不放心,她說要親自跑一趟,所以林姐姐你那封信我交給她了,她會去京城見陛下。”李一緩了緩,繼續說道,“哦,對了,石姐姐還說,她查到那些畫用的紙,都是官用的,而且都是從清鄉縣衙門傳出去的,看這個線索能不能幫到你們。”
李蓮花與林雪寒對視一眼,現在就看能不能在相思樓裡面找到什麼了。
“對了,怎麼沒有看到方多病?”李一好奇道,“還有,林姐姐,王府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你提着槍,外面還站着兩隊軍士,你是要去打仗還是去搶劫啊?”
“去搶人~”林雪寒握緊手中長槍,對李一調皮一笑。
“出發!”
西嶺長街上,百姓們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了嗎?鎮南王府的昭敏郡主帶着林家軍去相思樓了。”
“相思樓,可是那西嶺第一青樓?”
“沒錯,聽說,昭敏郡主的未婚夫,就是那個方尚書的公子方多病,昨日去相思樓喝酒被那花魁相思姑娘迷了心智,當晚就在相思樓一擲千金,包了整個場子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這麼豪氣?”
“可不是嘛,方多病不僅是方尚書的公子,還是天機山莊的少莊主,家财萬貫,這點錢對他來說可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