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那你為何會突然将這些案子關聯起來?”
“我有位紅顔...朋友,前幾日向我哭訴,說她的閨蜜突然不見了,我答應幫她查一下,誰知道越查越覺得不對,便讓人把類似的案件都整理了出來,你看,這總共是四十一件,想必還有家人沒有報案或者沒有家人的...”
李蓮花翻了翻手邊的案件,确實如雲天耀所說,這些女子除了年紀較輕外,看來并無其它類似之處...
“等一下...”李蓮花眼神忽然犀利,“三皇子,你把那邊的卷宗看一下,把她們的生辰都寫下來。”
“好!”
二人将寫好的生辰放到一起。
“李先生,這?”雲天耀又驚又喜,這個李二果然厲害。
“這人選的都是同月同日出生的女子,這個日子肯定有特别的意義。”
“我知道有些為難,李先生,你對這兇犯,可能有些眉目?”
李蓮花閉上眼,腦中快速旋轉着,“三皇子,你讓人查一下,近幾年同樣是七月十五之日出生,死于非命或者曾經遭人襲擊的女子。”
“來人!”雲天耀向外喊道。
“李先生,”雲天耀放了兩份卷宗在李蓮花面前,“七月十五死于非命的女子,隻有這兩名,一個是八年前,歸栖節前日,被人發現遭人襲擊藏于青雲巷中,一個是去年歸栖節後三日,陳屍于鏡湖中,身上有被人重擊的痕迹,是死後抛屍,但推測死亡時間,是在被發現的四五日前。”
“可有屍檢?”
“在這裡!”雲天耀将案卷遞給李蓮花。
李蓮花浏覽着屍檢記錄,兩名女子身上都有被人用繩索捆綁過的痕迹,緻命傷是從背部打入的一掌,一招奪命,直擊心脈,有這個功力,在大熙,也至少是萬人冊上能進入前五之人。
“去年這個案子我有點印象,”雲天耀回憶道,“因為這女子是在鏡湖中被發現的,吓壞了好些前去祈福之人,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隻是後來還是不了了之,成了懸案。我專門問過當時的仵作,說是心脈瞬間破裂,但被害人肋骨一根都沒斷,兇手不僅武功高強,内力也很深厚,還有一件事,他覺得可能是巧合,并沒有記錄在案,女子的胸口似乎有一處不明顯的傷口,呈三角錐狀。”
三角錐...李蓮花看着桌上的案卷,腦中出現了很多畫面,浮屍水面的女子,被害者背後的掌印,許少琴跪在地上時的姿勢,飾演繁芝的少女腳下奇異的步伐...
“三皇子,你派去跟着許少琴的人,武功如何?”
“是我府中精英,一介平民,跟蹤是沒問題的吧?”
“保險起見,最好換個人,”李蓮花停頓了一下,“不如就讓一直跟在你身邊那人去吧。”
雲天耀愣了一下,“你怎會知...”他笑了笑,“影,出來吧!”
一個灰色的身影從窗台翻了進來,瞬間站到了雲天耀身旁,“李先生,這是我的暗衛,影...”
那女子不說話,隻是看着李蓮花點了點頭。
“你...”李蓮花詫異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雖然知道雲天耀身邊一直有人,但未曾想到會是個女子,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女子,竟然跟角麗谯有着一模一樣的面容...
“你認識我?”女子冷冷看着他。
“不...”李蓮花尴尬地笑着,“容貌确實有些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但細看,并不一緻。”這個女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眼神中淨是疏離與防備,跟角麗谯确是不同。
影“哦”了一聲,并未多問。
“李先生,你見過跟她長得相似的人,那你多說說,這家夥是雲天啟從戰場上撿回來的,無父無母...”
影白了他一眼,“沒興趣,不要多管閑事。”
雲天耀自讨沒趣,咧了咧嘴,李蓮花心中暗自笑着,長得跟角麗谯一模一樣,這性格倒是像極了笛飛聲...
“影,你現在就去跟蹤許少琴,如他有什麼異動及時報告!”
“好!”影說完就要離開。
“等下,你今天怎麼這麼聽話?”雲天耀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平常我讓你做個什麼,你都說雲天啟隻是讓你保護我,說什麼都不肯讓步...”他還想好了一堆說辭準備讓她答應的。
“廢話這麼多,到底要不要我去?”
“去,當然要去了!”
“影姑娘,”李蓮花走上前,“你輕功了得,步伐輕盈,三丈之外,許少琴不會發現你,切記,不可走進他三丈之内,如果被他發現,不要硬拼,你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這麼危險?”雲天耀看着影,“那你小心點,隻是要你跟蹤,不要輕舉妄動!”
“知道了,多謝先生提醒!”影向着李蓮花抱拳行禮道,随後看向雲天耀,“我不在,你自己注意。”一瞬間,已經不見了她的蹤影。
“她對你還挺客氣!”雲天耀僵硬地擠出個笑容,“李先生,你現在可以說了吧,為何會是那許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