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武藝高超,應能自保,你不必擔心!”
“誰說我擔心了?”雲天耀忿忿道,“總是仗着自己有點武功就恣意妄為...”他看到雲靈兒望向自己的目光,不自然地咳了兩聲,“現在我可沒人護衛了,但我還有個地方要去,不知道二姐能否護送一程呢?”還未等雲靈兒回話,他接着說道,“自有酬勞相贈!”
“成交!”
“你讓我護送你來...這種地方?”雲靈兒看着眼前偌大一個“百花苑”的牌子,再看看門口如花般的女子,已經開始頭皮發麻,雖說她現在暫無靈力,但對青樓還是有些抗拒...
“你還不知道吧?”雲天耀貼近她耳邊,“這裡的很多姑娘都曾入過‘觀音教...’”他向着雲靈兒挑挑眉,“怎麼樣,可以進去了嗎?”
雲靈兒神色一泠,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雲靈兒與雲天耀坐定後,包廂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正是今日他們遊湖時,雲天耀喚作那位叫“心兒”的姑娘。
“心兒見過雲姑娘,不知雲姑娘可否告知聖女下落?”
雲靈兒看了看雲天耀,“你怎麼知道我認識若兮?”
“實不相瞞,心兒被聖女所救一直感恩,直到兩年前,觀音教突然被解散,聖女将百花苑留給我之後便再無音訊,姐妹們感念聖女之恩從不敢忘,那日我路過浮雲樓,看到了三皇子身邊的女子...這才鬥膽請三皇子代為引薦,敢問姑娘,聖女如今在何處?”
白若兮啊白若兮,你在雲诏被人奉為聖女,可你在西嶺所做之事,對那些女子傷害有多大,這些年,你究竟如何心安...
雲靈兒閉上眼,“若兮已故,你們不要再有念想,過好自己今後的日子吧...”
“怎會這樣?可我那日明明...”
“是我扮的,心兒姑娘,若兮也是受人蒙蔽才做了這觀音教的聖女,如今你們皆能脫離,實屬萬幸,不要再執迷于過去了。”
“雲姑娘,聖女是不是被教主殺害的?”
“教主?”雲靈兒疑惑地看着心兒,“你們有教主?”
“很多人并不知道,之前我們行事基本都是聖女出面召集,不過我與聖女走得比較近,她偶有提過教主之命過于嚴苛,為此與他曾有過執拗。”
“難道是雲天陽?”雲靈兒自言自語道。
“不會是大皇子,”心兒見雲靈兒疑惑地看着自己,繼續說道,“大皇子是我們這裡的常客,聖女對他态度一直不佳,但談及教主還是言語中帶有尊敬的。”
“确實可能不是大哥,”雲天耀說道,“兩年前,觀音教解散之時,大哥被父王安排去了雲州赈災,整整三個月都不在扶雲城,與心兒所說白若兮離開的時間對不上。”
雲天陽的背後還有人?雲靈兒倒吸口氣,能躲在他身後之人,會是誰呢?
她看向雲天耀。
“大哥如今被送去青菱,雖是流放,但父王安排的護送之人極為嚴密,一時半會不太可能從他那邊探聽到什麼消息...”雲天耀搖搖頭,他确實愛莫能助。
“無論如何,感謝你告訴我這個信息,”雲靈兒向心兒笑了笑,“從今日起,你們忘記觀音教,忘記聖女,好好生活吧,我相信這也是若兮願意看到的...”
“多謝雲姑娘!”心兒紅着眼,向着雲靈兒俯身一拜,準備離開。
“心兒姑娘,稍等一下,”雲靈兒突然想起了什麼,她轉向雲天耀,“那些失蹤女子的名單,你帶了嗎?”
“你是懷疑?”雲天耀立刻明白了雲靈兒的意思,從懷中拿出一本名冊,“心兒,你幫我看一下,這上面的女子,你可認識?”
心兒走上前接過名冊,仔細浏覽着,“這些人...都曾是觀音教的教衆,隻是她們大都有着清白的家世,在教中停留時間不長,與我們往來甚少。”
雲靈兒面色一沉,她一直沒想明白,觀音教在大熙的作用是與沈之洲勾結企圖颠覆西嶺,但在雲诏的作用是什麼,現在看來他的目的就是為了篩選這些女子,若兮是徹徹底底淪為了這人的工具,而這一切似乎是針對龍脈,雲天陽身為雲诏的皇子,自是不可能做這種陰損之事,究竟是誰呢...
“走吧!”雲天耀站起身,拉着雲靈兒向外走去。
“雲天耀,茲事體大,你不好好調查一下,這又是要去哪?”
“到時間看表演了!”
“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