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搞不懂你!”笛飛聲皺起眉,“你沒事就上來看這把劍,幹脆取回來不好嗎?”
“刎頸是他親手扔的,為了斷掉他與單孤刀的因緣...這柄劍,不該再存于世上...”
“那你為何放不下?”
“當日他為了救我,用刎頸暴露了身份,”方多病閉上眼,“被牛頭馬面抓去時,也是刎頸救了我...對我來說,它不僅僅隻是一柄劍而已...”
“你們總是賦予這些兵器這麼多意義,”笛飛聲嗤笑着,“卻又放不下,拿不起!”
“放不下,拿不起...”方多病重複着笛飛聲的話,他輕輕搖頭,“好像還真是這樣...”
“我真是看不慣你現在這副模樣!”笛飛聲翻了個白眼,人突然飛走了。
“阿飛,你幹什麼!”方多病對着他的背影大喊道。
轉瞬間笛飛聲又回來了,手中已多了刎頸,他将刎頸插入地上,“劍,我取來了,你是要留着還是要扔掉,自己決定!”
雖已在山巅之處日曬風吹了八年,刎頸之上卻毫無痕迹,陽光照射之下,更是泛着灼灼銀光,晃得方多病眼睛生疼,他走上前,将刎頸從泥中取出,把它捧到自己懷中,用袖角輕輕擦拭着,忽然手指滲出一絲血迹,仔細看,是被刎頸劃出了一道細微的傷口,他揚起嘴角,心情好轉不少,“你是在怪我嗎?”
笛飛聲看了眼他的手,也笑了起來,“這劍還真有些靈性,不過扔你的人又不是這傻小子,等你重遇了李相夷,記得跟他投訴吧!”
一陣風吹過,刎頸似乎發出了振鳴之聲,方多病珍若至寶般看着它,“你也在等着他,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