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怎的如此心急...”雲靈兒捏着鼻子輕聲喊着,“你弄痛奴家了!”
李蓮花向下壓了一些,将雲靈兒的黑衣全部擋在自己懷中,“你們兩個怎麼這麼不識相,還不快滾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随便進來!”
“是是是!”兩人趕緊關上門,退出去,對視了一眼,這柳公子剛才一副見風倒的模樣,現在這...玩的可真花啊...
“滾遠點!”裡面傳來男子暴怒的聲音。
“是!”兩人向外又多走了好幾步。
雲靈兒拉下自己的面罩,“他們走遠了,快起身吧!”她想推開李蓮花,他卻更向下壓了一些,他的唇差不多要貼近雲靈兒的臉頰。
雲靈兒慌忙又往後躺了些,“李相夷,你怎麼了?”
李蓮花用力地搖搖頭,現在腦中一片混沌,全身無力,他看向雲靈兒,她的唇仿佛嬌豔欲滴的花朵般,散發着幽香,讓他有一種沖動想聞聞那花香...
雲靈兒這才想起來,剛才給李相夷撒了绫羅草籽,可以他的功力,不至于會中招啊...眼看他又要貼過來,雲靈兒忙從懷中取出銀針刺向他的脖子,使出全身力氣推開他,讓他坐在椅子上,雲靈兒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喂到他口中,“绫羅草的解藥,快吞下!”
李蓮花吃下藥丸,開始運功解毒,不一會身上的燥熱之氣已然消失,頭腦也清晰許多,他睜開眼看到雲靈兒看向自己那探究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我沒事了...”
雲靈兒看着他的左側頸部,雖然剛才李蓮花下意識避開了她的劍,但還是劃傷了一點皮...
李蓮花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雲靈兒,你可知道這世上能近我身側之人已是鳳毛麟角,用我的佩劍傷我,你是第一人...”
“哦...聽起來我還挺榮幸的...”雲靈兒忍住笑,“不過,你這劍也算名符其實了...難怪剛才它那麼興奮...”雲靈兒回想起手握刎頸沖向李相夷之時,那劍似是急不可耐般,“可你應該不至于躲不開啊!”雲靈兒仿佛想起什麼,臉色黯了下來,“李相夷,揚州慢于我隻能緩解靈識消耗的不适感,并不能為我所用,以後,不要這樣浪費在我身上了。”
李蓮花眼色之上覆上一抹暖意,“不是你想的那樣...進來之時我封了自己的幾處大穴,适才又沒料到會在這裡看到刎頸,一時走了神才沒有躲開...”他摸了摸鼻子,“靈兒,你為何會在這裡?刎頸又怎麼會在你手中?”
雲靈兒神情凝重了些,“雲蘿在碼頭失蹤了,根據她發的信号,她應該就在這隻船上...”
“果然是隻大船...”李蓮花喃喃道。
“所以這裡就是...”
“夢蝶!”李蓮花看着雲靈兒,“雲蘿怎會在此處?雲天耀他們也來了嗎?”
雲靈兒搖搖頭,大緻向李蓮花講述了雲蘿如何失蹤她又是怎麼找到這裡的經過。
“若雲蘿是被人擄來...”李蓮花輕輕叩着手指,“靈兒,那館主左臉戴了半張面具,剛才近他身之時,我看到面具下面隐着傷痕,我懷疑,他就是青梓羽...”
“青梓羽,不是死了嗎?”
“你之前不是說,對于他主動回去像雲蘿交代一切的行為很疑惑,不明白用意嗎?”
“對,就仿佛是故意告訴她知道一樣...”
“假設,”李蓮花摩挲着手指,“青梓陽與青梓羽是雙生兄弟,當年死的那個人,是青梓陽呢?”
“那他不是...”雲靈兒仿佛意識到什麼,“他為了自己的弟弟,甯可犧牲自己,可青梓羽,卻絲毫沒有悔改,不僅沒有戒掉賭博,甚至自己做起了莊家,害無數家庭支離破碎...”
李蓮花與雲靈兒突然沉默了,青梓陽為親人犧牲至此,究竟值得嗎?
“天耀,依你方才所說,那許少琴不知受了何人蠱惑,竟要斷送我雲氏龍脈?”雲清林扶住額頭,究竟是何人這麼大膽妄為。
“父王,此次若不是有靈兒與李侍郎相助,龍脈一事恐無法善了,請父王派人嚴查此事,以恐危急我雲诏國運啊!”
“朕知道了,不過這樣的事情,你交給國師處置即可,以後不要自己随意插手!”
雲天耀微微皺起眉,俯下身,“兒臣知錯,日後必依循規制,不會僭越!”
“行了,起來吧!”見雲天耀畢恭畢敬的樣子,雲清林總算表情柔和了些。
“國師,此次事件,你如何看?”雲清林看向白麒麟。
“君上,臣也是初次聽聞此事,待臣下去仔細查探一番再向您禀明,隻不過,臣夜夜觀測天象,近日祥雲彙集,有蒼龍出海之兆,并無異端,靈兒公主畢竟初回雲诏,或許是過于敏感了...”
“國師,你沒有看到今日那鏡湖之上...”雲天耀正想與他争辯。
“好了!”雲清林正色道,“朕以為國師之言并非沒有道理,時值新歲,百姓皆有餘慶,既然也沒有實際的損失,先把案子了結了,至于龍脈之事,等來年再查吧!白麒麟,你現在的重心還是放在神殿祭祀之上,明白嗎?”
“微臣遵旨!”
雲天耀心有不忿,但此時也不好再做計較,隻能俯首低頭言稱,“兒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