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嘀咕:“她不是叫你嗎?怎麼朝我這邊走過來?”
阮之沒吭聲,因為安知願太明顯了。是個人都能看出她的意圖,更别說她和于厘了。
安知願站在于厘面前,目光卻盯着阮之,還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樣問阮之:“阮之,我找了你好久,就等着和你對台詞呢。哎,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阮之笑了笑,簡單的介紹了下:“這位是于厘,導演請來特别出演的。”
聽完阮之的簡單介紹,安知願故作反應慢半拍的恍然大悟道:“哦,原來你就是于厘啊!我之前聽過你的名字,我還看過你演的電視劇呢,我就說剛才看你怎麼那麼眼熟呢。”
于厘知道自己是靠着父親的資源捧起來的,很多人第一次見她都會表現的和她很熟悉的樣子,試圖和她拉攏關系。
她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了,這不過是去每一個陌生地方的基本操作,她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安知願突如其來起來的客套,她也不放在眼裡,比她還誇張的她都見過。
安知願自來熟的摟住她的胳膊,不知道的以為她們是多年的好姐妹呢。
“今天剛到嗎?我帶你去見見導演,我剛才還聽他說起你呢。”
其實這都是安知願瞎編的,她壓根就沒聽到任何話,甚至連導演都沒見到。
這不過是她讨好的話術罷了。
阮之眼看着安知願挽着于厘的胳膊往前走,直接就把自己無視了。
于厘走出幾步路,扭頭去找身後的阮之,用空閑的那隻手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趕緊跟上來。
阮之小跑追上于厘,她用手挽着阮之,沒有回複安知願的話,而是轉頭和阮之聊了起來。
安知願沒有繼續說話,卻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和導演短暫的叙舊打完招呼,于厘又拉着阮之在一旁閑聊,等着導演開機。
下午,于厘把今天的戲份拍完,坐在角落裡等着阮之,她們約好晚上要出去聚餐。
安知願不知道怎麼找到于厘的,她笑的殷勤,讨好的湊到于厘身邊,拿出手機想要和她一起拍照。
于厘本想拒絕的,可她手機已經舉到面前,相機也已經打開,周圍還有那麼多工作人員,她也不好直接擺臉拒絕。
免得到時候又被人傳出去,說她甩大牌不好相處,這樣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反正就是拍一張照片而已,拍就拍吧。
她剛擺好姿勢,餘光瞥見阮之正朝這邊走過來,于是立馬向她揮手示意,表示自己在這裡。
阮之看到了她揮動的手,朝她小跑過去,發現安知願舉着手機要和她拍照。
她往旁邊挪了幾步,想等安知願拍完自己再過去,沒想到于厘直接一把拉住她,邀請她一起加入。
安知願本來的目的就是打算和于厘拍一張合影的,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阮之。
和阮之的合照她之前也拍過,她現在根本不想阮之入鏡,可于厘把她拉了過來,即使她不情願也隻能這樣拍了。
三人對着鏡頭一連拍了三張。
拍完之後于厘問安知願要照片,安知願說兩人沒有聯系方式,于是就提議加個好友,不過被于厘拒絕了。
“我的好友已經加到上限了,要不你發給阮之,讓阮之發給我也行。”
她扭頭又問阮之:“你們加了好友的吧?”
阮之認識安知願的時候就加了好友的,于是欣然答應。
“我們有好友的,她發給我我就發給你。”
安知願本以為還能借機加個好友,到時候她繼續和她套套近乎,日積月累兩人就算是不熟悉,到最後也會熟悉的。
可是沒想到她居然說自己的好友加滿了,她才不相信呢。
本想繼續說,加其他軟件好友也可以的。
等她重新找到借口,發現于厘和阮之正在聊天,她根本就沒有插嘴的機會,隻好在一旁聽着,是不是幹笑幾聲。
她一直在等時機。
于厘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阮之身上還穿着拍戲時的衣服,她需要去換衣服。
“那我換好衣服我們就去。”
沒等阮之邀請,于厘主動提議:“那我和你一起去,我最近又吃到了一個大瓜,我講給你聽。”
阮之對八卦的興趣一般,不會主動去找瓜吃,但是有現成的瓜可以聽,她還是願意吃一吃的。
于厘拿上東西準備走,阮之知道安知願還在旁邊,臨走前還和她打了個招呼:“安知願,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我們再約。”
阮之說的不過也是客套話,畢竟她也在,不能不打招呼就這麼走了。
安知願心裡很想跟着一起去的,但她們并沒有邀請自己。阮之說完,她也隻能做出無所謂的樣子。
“沒事的,你們有事就先去吧,我一會就回酒店了。”
瞧着她們離去的背景,安知願想加入她們的心情達到了頂峰。
她就不信了。
她一定可以攀上于厘,和她做朋友的。
—
關上更衣室的門,于厘終于可以放心的說話了,這裡沒有監控和其他人。
阮之在更衣間裡換衣服。
于厘想起安知願的臉,卻不知道她叫什麼,隻能說個稱呼。
“剛才那個要和我拍照的叫什麼?你和她很熟嗎?”
更衣室裡此刻就她們兩個,于厘的說話聲可以很清楚的傳到更衣間裡面。
阮之一邊換衣服一邊回答:“她叫安知願,我和她關系還行,不是特别熟,也就認識沒幾天。她有些自來熟,剛來劇組就主動和我搭話,我看她人還好,就和她交了個朋友。”
于厘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