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知願看到那處印記時,震驚不已,瞳孔跟着放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怎麼會?這怎麼會是真的呢?
她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小演員,怎麼可能認識HS大師。就算是她男朋友送的,她男朋友也不見得是個什麼人物,最多就是有錢的公子哥,怎麼會認識HS大師?
這一刻安知願的内心十分複雜,有不甘、羨慕、嫉妒、不相信。
大腦快速運轉了幾秒,她回歸現實。
她看也看完了,該放回去了,可是她卻有些舍不得放,拿在手裡來回觀賞。
善念和惡意都在一瞬間轉變。
安知願卻生出了邪惡的念頭,她扭頭看了四周,做賊心虛的看向門外,确定四周都沒人她才松了口氣。
迅速的把手鍊往自己口袋裡一塞。
手鍊這種東西很小,随便塞進包裡口袋裡,都不會有人發現的。
就算阮之發現手鍊丢了,她也不可能挨個搜身吧,再加上化妝間根本沒有監控,就算去查也查不到是誰。
她心裡打着小算盤,暗自竊喜着。
安知願趁阮之換衣服還沒出來之前,就拿着偷來的東西趕緊溜了。
—
柳助理來的比較早,還得虧他老闆沒有給他安排工作,他才可以這麼悠閑的來看人演戲。
他坐在角落的小椅子上,玩着手機,等着阮之出來。
可他沒等到人出來,卻發現周圍的工作人員還少了大半。
他擡眼去找人問,才知道化妝間那邊發生事情了,很多人都跑去吃瓜看戲了,就連導演都過去了。
柳助理本來也閑着沒事幹,吃瓜這種他當然也要湊湊熱鬧了。
他努力擠進人群,卻發現阮之在和人對峙,他内心大喊,大事不妙,他要趕緊通知他家老闆。
沈淮禮接到電話時,剛和别家公司談完合作,正走出大廈門外。
聽完柳助理添油加醋的講述,他本就冷厲的臉多了幾分擔憂。
匆匆坐進駕駛位,隻留下一句:“你控制一下局面,我馬上過來。”
柳助理看着挂斷的電話,回想他家老闆的語氣,沒想到他家老闆也有擔心人的時候,真是沒想到。
柳助理再次擠進人群裡,暗中保護阮之,隻要發現阮之有吃虧的迹象,他就打算跳出來保護她。
畢竟她可是自家老闆這麼在乎的人,要是他沒保護好,别說漲工資了,怕不是連工作都要保不住了。
漲工資和丢工作,他還是分的清的。
化妝間門外,圍着好幾層的人,大家都在看熱鬧,而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主角則是阮之和安知願。
導演在中間勸和,希望她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傷了和氣。
阮之可沒打算和她好好說,導演不幫她維護自己的利益,那她就自己維護。
她根本不管導演的勸和,直接對着安知願質問:“既然你說你沒拿我的東西,那你把你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如果我冤枉你我會和你道歉。”
安知願則一直捂住口袋,根本不敢松手,求救般的眼神一直看着導演,希望導演能幫她說話。
很多看戲的人,也在竊竊私語。
“一直捂住口袋不松手,一看就有鬼。”
“既然不是她拿的,為什麼不敢拿出來?”
“發生什麼了?我才剛來。”
……
安知願一直支支吾吾,說的話也是沒頭沒尾的,有種慌亂亂講話的感覺。
“我沒拿你的東西,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東西為什麼一定要拿出來給你看?”
說的話反正就是避重就輕,避開阮之的追問,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阮之可沒打算放過她,這件事情總要有個結果。
導演倍感壓力,要是關上門就她們兩個,那還好說。可現在圍了一圈人,他也不好得罪任何一個,隻是希望能和平解決這件事,不要鬧翻就行。
他試圖遣散人群,可是根本叫不動,大家都想看戲,哪裡會放過這樣一個好機會。
他沒辦法,隻能好言相勸,希望她們能暫時放下彼此恩怨,到時候找個沒人的地方解決,也比現在強。
“阮之,你好好說,不用那麼激動,有什麼事情慢慢講。”
這會導演是偏向安知願的。
兩位都是背後有人的,他哪個都得罪不起,隻能先給帶着火氣的阮之降降火,希望她話說的别那麼兇。
“導演,你到底有明不明白現在的情況?我說我的東西被人偷了,你卻叫我不要激動?你的東西被人拿走了,你也能這麼冷靜?”
導演瞬間沒聲了,阮之說的也是實話,他沒理。
安知願看人越來越多,想要走,“你還有事沒?又沒有證據就在這裡嚷嚷,小心我告你污蔑。”
安知願即使是沖着阮之喊,也是底氣不足,明顯的心虛。
阮之反而不在意,擡腳往她面前走了幾步,毫不畏懼坦然說:“告我污蔑?好啊,我都接受。”
安知願沒想到阮之軟硬不吃,她心裡急得發慌,正想怎麼脫身呢。
導演聞言,又默默地說:“阮之,你是不是看錯了,會不會是相似的東西,你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