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阮之說的是不痛,可沈淮禮依舊低頭對着她的手指輕輕吹氣,以此緩解她的疼痛。
柳助理站在一邊默默觀察着一切。
安知願又氣又惱,可偏偏沒有還手的餘地。
沈淮禮吹了一會,忽的想起什麼,從西裝内襯裡掏出一個精緻小盒子。
阮之看到小盒子就知道裡面是什麼,肯定又是什麼手鍊之類的。
她發現沈淮禮特别喜歡送她手鍊,她都收了不少了。
沈淮禮随手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條淡紫色手鍊,款式和樣式都與那條淡綠色手鍊一樣,唯獨手鍊顔色不一。
阮之看到手鍊上面有HS大師的印記,這條也是出自大師之手?
安知願離得近,一眼便認出那個盒子,居然又是大師設計的。
HS大師的手鍊,他居然一連買了兩條!
沈淮禮幫阮之戴上,左右看了看,很是滿意。
“還是你戴上好看。”
說完他垂眸瞄了一眼,癱坐在地的安知願,“被人拿過的我覺得髒,那條還是不要戴了。”
他的語氣說的随意,就好像議論一件普通東西一般。
可這手鍊來頭不小,價格昂貴又難買,即便托關系也不一定可以買到。
而沈淮禮不僅一連買了兩條,還這樣随意處理,絲毫不在乎,說不戴就不戴了。
看戲的吃瓜群衆也有人也知道HS大師的,看到沈淮禮這富豪的樣子,内心也忍不住驚歎。
趁着沈淮禮給阮之戴手鍊交談的功夫,導演立馬把安知願從地上扶起來。
“今天就先不拍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導演安慰她。
安知願卻甩開導演的攙扶,捂着臉獨自轉身往酒店走去。
導演沒想到她居然會這樣,自己好意攙扶她起來,反倒還成壞人了。
不僅不感謝,還擺着臭臉,轉身就走了。
這年頭好人難做啊。
安知願走了,沈淮禮也帶着阮之走了,吃瓜的群衆們紛紛散去。
鬧出這樣的事情,安知願和阮之的狀态也不好,戲也拍不好了,導演直接就放了她們一天假,調整一下。
阮之跟着沈淮禮回了房車,導演放她一天假,不用去劇組拍戲,瞬間沒事可做了。
沈淮禮剛回房車就開始拿着電腦辦公,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她趁他喝咖啡休息的間隙,問出心中疑問:“老公,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沈淮禮平時回來的晚,能趕上晚飯都算是回來的早。今天居然這個時候就回來了,而且還是奔着劇組去的,一看就是知道這邊發生了事情的。
沈淮禮一邊低頭垂眸抿了口咖啡,一邊回答阮之的問題:“柳助理給我打電話,說這邊出了點事,我剛好在附近開會,順路就過來了。”
沈淮禮用勺子緩慢攪拌着咖啡,咖啡香味傳到阮之鼻前,味道香濃,一聞就知道很苦。
他喝咖啡不喜歡加糖。
“開會?你開到一半就過來了?”
阮之詫異的小表情,讓沈淮禮忍不住輕笑:“不是,隻是趕得巧,剛好開完會。”
“噢噢,我還以為耽誤你開會呢。今天的事真是謝謝你了。”阮之是非分明,沈淮禮幫了她,感謝也是應該的。
“我們是夫妻,我幫你也是應該的。”沈淮禮說的倒是從容淡定。
可阮之聽着卻是複雜不已。
夫妻!隻有名義沒有感情的夫妻關系,又能維持多久?
沈淮禮說完一直看着她,她似乎走神了,盯着一處發愣,不知在想什麼。
阮之平時看着好相處,實則也不是一個好惹的,有自己的底線和倔脾氣。
他之前隻聽柳助理說過她和别人争執,到最後她還把别人的計謀當場戳穿了。
隻是當時他并未在場,隻能透過柳助理拍來的照片和視頻,才能窺知一二。
而今日,他卻是親眼所見。
現在在自己眼前發愣的她,和那個有手段有計謀的她判若兩人,要不是他親眼所見,還真不敢相信。
面對危險時她總是渾身豎起尖刺,讓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包括愛她的人。
—
閑着無聊,阮之就和于厘聊天。
“我看到别人拍的視頻了,真的太過瘾了,可惜了我沒在場。”于厘遺憾自己沒有現場吃瓜,隻能通過視頻。
“幸好有你,要不然我就是之後知道是她拿的,我也沒有鐵證,她那麼嘴硬,張嘴全是謊言,到時候肯定打死不認的。”
回想起後果,阮之覺得安知願是個難搞的。
“這有什麼呀,我們是好朋友,這點小事而已。當時得虧沒有挂電話,我才能錄到這一幕。”
說起錄屏,阮之也好奇,難道于厘有未蔔先知的能力,居然還提前幾秒就錄屏了。
于厘發了幾個捂臉的小黃人表情。
“我哪裡有什麼未蔔先知的能力,我那是點錯了。最近新買的手機,還有很多功能我都沒了解清楚,随手點了幾下,居然就自動錄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