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雯向程徹表白後對方反應平平,秉持渣男三不原則,不回應不承諾不負責,傻傻的柳雯還以為自己表白成功,天天跟在他後頭阿徹長阿徹短地噓寒問暖。
然而程徹這個空有一張好皮囊的渣男,一邊釣着柳雯,另一邊還哄着陳思味。
陳思味,一個家裡富裕且脾氣刁蠻的大小姐,長着一張大家閨秀臉卻酷愛化濃妝,口紅色号是站在“鷹擊長空,永登高峰”的标語旁邊都壓不住的紅,染了一頭黑紫色的長發,一到體育課她的頭繩就會莫名其妙消失。
和程徹從小就認識,算半個青梅竹馬。
陳思味以前瞧不上程徹覺得他家窮配不上自己,長大發現窮小子變帥了,以前的自己真裝,勾勾手使用點鈔能力程徹就上趕着給她做男朋友。
宋阙辣評:“他倆絕配頂配天仙配啊。”
陳思味本來就對程徹和柳雯的親密互動不爽,得知柳雯還敢表白後更是氣的臉黢黑。
要不說飯還是搶着吃香。
陳思味從程徹那拿到柳雯寫的情書,隔天就貼到了全年級最顯眼的成績公告欄,兩米高的紅榜上柳雯的名字高高挂在頂端,底下卻張貼着她的羞恥心,被人咀文嚼字,反複玩味。
“柳雯就是那個貧困生吧,拿着補助還不好好學習,真是沒臉沒皮。”
“之前年級優秀範文老師還誇她寫得好呢,結果學霸寫情書還不是情情愛愛,戀愛腦真是沒救了。”
“程徹就是看她可憐才幫襯一把,誰曉得被這鄉巴佬惦記上了,回去沾點柚子葉去去晦氣。”
“……”
衆口铄金什麼難聽話都有。
柳雯哭得肝腸寸斷,想找程徹對峙,卻看到平時隻在鏡頭下給她幾分好臉色的程徹對着陳思味大獻殷勤。
柳雯還有什麼看不懂的,心一抽一抽地疼,覺得那兩人惡心極了,鋪天蓋地的惡意讓她瞬間失去了自控力,沖上去撕打程徹。
陳思味卻甩了她一巴掌:“賤不賤啊,自己要當小三還敢來耀武揚威。”
柳雯讀了這麼多書,敏感而脆弱的自尊在這一聲小三下被踩的連渣渣都不剩。
陳思味的小跟班把她頭發扯亂衣服扒光,用一根駭人的鐵棍在她的身體上又戳又打,在奚落輕視的笑聲中拍下了她的裸照。
“你不是喜歡犯賤勾引别人男朋友嗎,爬過來舔我的鞋,不然把你照片印出來賣。”
陳思味将鞋底踩在她臉上,漸漸鉚足了勁,神情憤怒扭曲:“你這張臉我看着就讨厭!”
陳思味穿的是帶小細跟的皮鞋,平時走路“哒哒哒”很好聽,柳雯從前和其他女生一樣很羨慕,現在這雙鞋卻差點戳瞎她的眼睛。
差一點,柳雯眼角破裂,送去校醫室的時候醫生說差一兩毫就傷到眼球。
陳思味似乎真的将柳雯當成了自己的狗,隻要她表現出一丁點不忿,陳思味就會晃着手機,眉梢高吊:“我這可是有不少好東西呢。”
程徹的人氣已經積攢到不需要捆綁柳雯炒cp,輕飄飄一句“她要專心準備聯考,我不能影響她”,既穩固了自己貼心暖男人設,又傳遞了一波好好學習的正能量。
宋阙啐了一口:“既要又要,可把他能死了。”
江樓月也不知道圍讀個故事線這家夥怎麼能有這麼多牢騷,但無奈宋阙确實說到她心坎上了。
勉強容忍這個人形嘴替的存在。
校園霸淩并不是陳思味惡的全部展現,她似乎天生不具備共情和憐憫的能力,是個天生壞種。
陳思味家裡有點小錢,陳父早年發了筆橫财,又拿着錢跟風幹投資虧得少賺得多,一有錢了心思就開始往外飄,從前還算順眼的閨女随着年齡增長也開始覺得是個“沒帶把”的玩意,繼承家産後也是倒貼婆家。
陳思味中考一結束,不幹人事的爹就帶回來一個隻比女兒大五六歲的年輕姑娘,和一個還在喝奶的弟弟。
陳思味高一報到那天,一向性子溫和天天供奉觀音聚福積德的陳母,在家割腕自殺了。
葬禮上陳思味沒哭也沒笑,甚至格格不入地穿了條紅裙子,在一衆緘默的黑色中顯得張揚忤逆。
她說:“媽媽,你太蠢了,你一死就等于給那兩個賤人主動讓位,你以為爸爸會悔過嗎?你以為有人會感激你嗎?你死了,和一根羽毛輕飄飄落地沒什麼區别,還要連累我受苦。”
母親死後陳思味容忍小三上位,甚至當着陳父的面喊她媽媽,把兩人都哄得沒脾氣。
而男人的出軌有一就有二,家裡的紅旗立起來了外面的彩旗當然也不能少,陳思味心想與其讓不知名的小四小五登堂入室,還不如親自給父親送去一個體貼聽話的。
——柳雯就成了陳思味的最優選,好用,聽話。